檀健次28

国际舞蹈节当天，季瑶站在后台深呼吸。这是她编舞生涯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台下坐着全球顶尖的舞蹈评论家和制作人。

"紧张吗？"檀健次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季瑶诚实地点点头："像第一次上台比赛那样。"

檀健次转过她的身体，双手捧起她的脸："记住，无论台下坐的是谁，舞蹈只属于你自己。"这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现在他原样奉还。

季瑶笑了，紧张感消散了些："你会坐在哪里？"

"第一排正中央。"檀健次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为我的天才女友骄傲成什么样子。"

音乐响起，季瑶最后检查了一遍演员们的着装和道具，然后退到侧幕。舞台灯光亮起，她的作品开始了。

《茧》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她心血的结晶。看着演员们在台上完美呈现她的构想，季瑶的眼眶湿润了。这比她自己站在聚光灯下更让她激动——创造美，并让他人传递这种美，是另一种形式的艺术成就。

演出结束时，全场起立鼓掌长达十分钟。评委会主席亲自上台，宣布这个作品获得本届舞蹈节最佳编舞奖。季瑶被请上舞台，聚光灯刺得她一时睁不开眼。

台下，她看到檀健次站在座位前，鼓掌得最用力。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能看清他眼中的泪光。这个在公众面前永远从容的男人，此刻为她激动得落泪。

记者会后，檀健次在后台角落找到了独自平复情绪的季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住她，吻着她的发顶。

"我为你骄傲。"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有些哽咽，"看着你的作品在台上...天啊，季瑶，那太美了。"

季瑶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圆满感。艺术与爱情，她生命中最重要两件事，在这一刻完美交融。

"对了，"檀健次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是我生日，记得吗？你答应给我的惊喜..."

季瑶神秘地笑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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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站在空荡荡的剧场中央，疑惑地环顾四周。季瑶发消息让他来这里，说给他准备了生日惊喜，却不见人影。

这个剧场他有印象——两年前的国际舞蹈大赛，就是在这里，他临时救场，与一位素不相识的女舞者完成了一段惊艳全场的即兴表演。

"季瑶？"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剧场里回荡。

突然，一束追光亮起，照在舞台中央。季瑶站在那里，穿着简单的白色练功服，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就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

"生日快乐。"她微笑着说，"我想了想，最好的礼物就是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

音乐响起——是《共舞》的钢琴版，节奏比原版慢了许多，更加抒情。季瑶开始跳舞，动作简单却充满情感。檀健次看得出，这是基于他们当初那段即兴表演改编的，但更加成熟，更加...私密。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舞台，加入她的舞蹈。没有排练，没有编排，就像两年前那样，他们的身体自动找到了默契。季瑶的手搭上他的肩，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旋转，分开，再靠近...

音乐渐渐淡去，他们停在最后一个姿势——季瑶向后仰倒，檀健次稳稳地托住她，就像无数次在舞台上那样。但这一次，没有掌声，没有观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健次，"季瑶轻声说，保持着那个后仰的姿势，"你问过我是否想过我们的未来。"

檀健次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