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谢谢。"她轻声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您...给您看。能借一步说话吗？"

程墨川挑眉，跟着她来到临时办公室。婉清从柜子里取出那个精心包装的礼盒，突然有些紧张："提前祝您生日快乐。这是...一点小心意。"

程墨川接过礼盒，表情罕见地出现了波动。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当看到里面的微缩别墅时，瞳孔微微扩大。

"这是..."

"按照完工效果制作的，"婉清轻声解释，"但重点是..."她指向那棵小小的梧桐树，"您按一下这里。"

程墨川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下树冠。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声，主卧室的墙壁滑开，露出里面的隐藏空间——一个完美复刻的小书房，书桌上甚至摆着微型的父子合影。

程墨川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他弯腰仔细查看那个细节，手指悬在半空，似乎不敢触碰。

"您曾经提到，"婉清柔声说，"这是您和父亲最后一次深谈的地方。我想...记忆不应该被隐藏，而应该被重新诠释。"

程墨川直起身，眼中的情绪如暴风雨般翻涌。有那么一瞬间，婉清以为他要拥抱她，或者至少说些什么。但他只是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谢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这简单的评价让婉清的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对程墨川这样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极高的赞美。

"今晚有空吗？"程墨川突然问，"我想请你吃顿饭...作为感谢。"

婉清的心跳突然加速："当然，我的荣幸。"

"八点，我来接你。"程墨川拿起模型，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什么珍宝，"这个...我先放在办公室。"

目送他离开，婉清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挂着傻笑。她赶紧摇摇头，强迫自己回到工作状态。但一整个下午，她的思绪都不受控制地飘向晚上的约会——如果那能称为约会的话。

七点半，婉清站在衣柜前，已经换了五套衣服。最终她选了一条简约的藏蓝色连衣裙，既不会太正式，又不失优雅。她把头发松松地挽起，露出纤细的颈线，戴上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贵重首饰，毕业时奶奶给的。

门铃准时在八点响起。婉清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看到程墨川站在门外，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他手里拿着一束白色郁金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纯净。

"给你的。"他递过花束，声音比平时柔和。

婉清接过花，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阵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谢谢，请进。我马上就好。"

程墨川跟着她进入公寓，目光扫过简洁的布置——书架上整齐的建筑类书籍，墙上几幅手绘设计图，茶几上的一盆多肉植物。整个空间就像她本人一样，简约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