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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炜到处说你攀上了程氏集团的高枝，"林妍撇撇嘴，"说你现在的项目是靠'特殊关系'拿到的。"

婉清的手指紧紧攥住图纸边缘："陈炜？他怎么..."

"他刚被提升为总监，嫉妒你要死。"林妍拍拍她的肩，"别理那些闲话。不过..."她凑近，压低声音，"你和程总真的没什么？那天酒会后他可是亲自抱你上楼的。"

婉清的脸刷地红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着了啊，"林妍眨眨眼，"我朋友在帝景酒店工作，亲眼看到的。程总那表情，啧啧，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

婉清的心跳突然加速，但随即又想起这几天的疏远，情绪再次低落："那只是...礼貌。"

林妍还想说什么，婉清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周哲：「程总明天要见你，上午十点，别墅B栋。有重要事情讨论。」

婉清盯着这条信息，胸口泛起一阵不安。重要事情？是要提前终止合同吗？还是他听信了那些谣言？

"怎么了？"林妍问。

婉清摇摇头："没什么，工作安排。"但她知道，明天的会面将决定一切。

与此同时，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程墨川正站在窗前，手里拿着那个微缩别墅模型。他轻轻按下梧桐树，看着小书房的墙壁滑开，露出里面的细节。他的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

办公桌上，放着一摞刚刚空运来的书籍——全是婉清最喜欢的建筑师的作品集，有些是绝版多年的珍贵初版。他花了三周时间，从世界各地收集而来。

电话响起，是周哲："程总，已经通知俞设计师了。另外，赵总要求明天上午十点的董事会..."

"推迟。"程墨川简短地说。

"但赵总说要讨论云山项目的超支问题，还特别提到要审查俞设计师的资质..."

程墨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告诉赵叔，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十点的会面不变。"

挂断电话，他再次看向手中的模型，眼神复杂。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金光掠过他的脸庞，照亮了那道小小的眉间疤痕，也照亮了他眼中罕见的犹豫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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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清站在B栋别墅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周哲的短信说十点见面，现在才九点五十，她不确定提前到达是否合适。

八月的阳光炙烤着她的后颈，汗水顺着脊椎滑下。昨晚她几乎没睡，反复猜测程墨川要谈的"重要事情"是什么。是项目进展？还是那些该死的谣言？

深吸一口气，她终于按响了门铃。没有回应。再按一次，依然寂静。或许程墨川还没到？婉清试着推了推门，意外地发现它没锁。

"程总？"她轻声呼唤，踏入凉爽的室内，"有人吗？"

B栋别墅静悄悄的，只有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在空间里回荡。婉清犹豫着是否该退出去等，突然听到书房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