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当然没有！"婉清几乎是跳了起来，"自从发现他偷我的设计参赛后，我就再也没...等等，"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举报人是陈炜？报道里根本没提他的名字。"

程墨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因为不止你一个人收到了'礼物'。今早陈炜被匿名举报性骚扰实习生，证据确凿，已经被公司停职调查。"

婉清倒吸一口冷气："是你做的？"

"我从不匿名。"程墨川转身走向窗边，"但有些人需要明白，攻击我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句话让婉清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的人"——这个简单的词组在他口中显得如此自然，却又如此震撼。

"谢谢你的信任。"她轻声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程墨川转向她，眼神罕见地柔和了一瞬："我知道。现在回去工作吧，我出国期间保持联系。"

离开B栋时，婉清的脚步轻快了许多。阳光不再那么灼人，微风拂过脸颊，带着初秋的清爽。程墨川相信她，这就足够了。

然而，命运的玩笑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婉清刚到工地就被紧急叫到会议室。周哲面色凝重地递给她一部平板电脑："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条新鲜出炉的热搜：《程氏集团豪华别墅惊现安全隐患，天才设计师再陷争议》。配图是半倒塌的脚手架和散落一地的建材，文字声称由于设计师"计算错误"导致结构失稳，幸亏发现及时才未造成人员伤亡。

"这不可能！"婉清瞪大眼睛，"昨天我离开时一切正常，脚手架承重完全符合标准..."

"显然有人做了手脚。"周哲推了推眼镜，"问题是，谁有这个动机和能力？"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婉清脑海："陈炜...他以前在施工监理公司工作过，认识很多材料商。"

周哲点点头："程总已经知道了。他命令我全力配合你调查，但..."他犹豫了一下，"董事会已经召开紧急会议，要求暂停项目并审查所有设计图纸。"

"程总怎么说？"

"他还在飞机上，联系不上。"周哲叹了口气，"赵总临时接管了会议。"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的担忧，婉清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十几条消息同时涌入，全是朋友发来的链接和截图——她的大学"抄袭门"再次被翻出，这次还附上了所谓的"内部文件"，暗示当年她靠家庭关系逃脱惩罚。

"天啊..."婉清的手指滑过一张张被篡改的聊天记录和假证明，胃部一阵绞痛。七年前那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又回来了，只是这次更加猛烈。

接下来的48小时如同噩梦。尽管周哲全力周旋，董事会仍决定暂停婉清的设计权限，要求她配合调查。更糟的是，几家主流媒体开始跟风报道，将她描绘成"靠特殊关系上位的问题设计师"。

第三天清晨，婉清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工地，发现入口处站着两名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