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这个问题。丁程鑫深吸一口气,走向门口:"准备好了吗?"
其他人点头,表情凝重。丁程鑫拉开门,四人悄悄回到走廊上。幸运的是,走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医疗器械的碰撞声。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慢慢靠近三号手术室。门依然关着,但小窗透出的绿光表明里面还有人。
丁程鑫示意其他人藏在转角处,然后整理了一下口罩,挺直腰板,模仿着记忆中医护人员的姿态,敲了敲手术室的门。
没有回应。他又敲了敲,这次更用力一些。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戴手术帽和口罩的人影出现在门口,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没有瞳孔,整个眼球都是浑浊的白色。
丁程鑫的心跳几乎停止,但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主任让我来协助手术,"他压低声音说,希望对方不会注意到他的颤抖。
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门开得更大了。丁程鑫走进手术室,立刻闻到浓重的防腐剂和血腥味混合的气味。
手术台边站着两个同样装束的"医护人员",正忙着准备器械。宋亚轩躺在台上,似乎被注射了镇静剂,眼神涣散但仍有意识。他的病号服被剪开,胸口已经画好了手术标记。
最让丁程鑫恐惧的是,那个穿血染白大褂的无脸男人——林院长——就站在手术台头部位置,戴着橡胶手套的手轻抚着宋亚轩的额头,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七号准备就绪,"开门的那个"医生"用沙哑的声音说,"四十九号实验体状态良好。"
丁程鑫这才注意到手术台旁边的推车上放着一个玻璃容器,里面漂浮着某种器官——看起来像是一颗心脏,但表面布满了奇怪的凸起。
林院长缓缓抬头,尽管他没有眼睛,丁程鑫却感到一股视线穿透了自己。"第七位助手,"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见证完美的诞生。"
丁程鑫僵硬地点头,慢慢移动到手术台另一侧,与林院长相对而立。宋亚轩的目光转向他,眼神中充满恐惧和困惑。
"开始摘除程序,"林院长宣布,"第七阶段,第四十九号实验体。"
一名"医生"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向宋亚轩的胸口靠近。宋亚轩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泪水从眼角滑落。
丁程鑫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撞向拿手术刀的"医生",后者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器械哗啦啦散落一地。
"现在!"丁程鑫大喊,同时去解宋亚轩手腕上的皮带。
手术室的门被猛地踢开,马嘉祺、严浩翔和刘耀文冲了进来,手持各种器械作为武器。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拦住他们!"林院长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刺耳难听。
两名"医生"扑向闯入者,动作出奇地敏捷。马嘉祺用金属托盘挡住一击,反手将手术剪刀刺入对方肩膀——没有流血,只有黑色的粘稠液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