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吓得脸色发白:"小姐是说..."
"正常人不会突然性情大变。"沈清澜眼中闪过决然,"秦伯母向来疼我,今日这般态度,必有蹊跷。"
接下来的两日,沈清澜一面派人调查那"抗生素"的真相,一面准备与苏玲珑的"预言比试"。她故意写了三件模棱两可的事件,比如"东南有异象""宫中有喜事",而据她推测,苏玲珑要么不敢写具体事件,要么会写些历史大事——但未必会在一月内发生。
第三日黄昏,碧竹带回一个惊人消息:太医院院使确认,那"抗生素"确实能治病,但长期服用会令人产生依赖,停药后会出现抑郁、暴躁等症状,严重者甚至会神智失常。
"果然如此..."沈清澜握紧拳头。苏玲珑先用药物控制秦母,再借秦母施压退婚,一环扣一环。
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嘈杂声。片刻后,管家慌慌张张跑来:"小姐,宫里来人了,说皇上急召!"
沈清澜心头一紧——离约定的一月之期还有二十多天,皇帝为何突然召见?
紫宸殿内气氛凝重。皇帝面色铁青,见沈清澜进来,直接将一封信甩到她面前:"沈卿自己看!"
沈清澜拾起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语:"若想秦墨活命,三日内释放苏玲珑。西郊乱葬岗,一人换一人。"
信纸从沈清澜指间滑落。秦墨...被绑架了?
"昨夜秦爱卿独自调查西域商人线索,至今未归。"皇帝冷冷道,"今早这封信就出现在朕的案头。"
沈清澜强自镇定:"陛下,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苏玲珑关押在天牢,外人如何得知秦将军行踪?除非..."她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除非天牢里有内应!"
皇帝面色一变,立即命人去查。不多时,侍卫回报:天牢守卫长昨夜失踪,而苏玲珑的牢房内...空无一人!
"搜!全城搜捕!"皇帝震怒,"朕倒要看看,这妖女能逃到哪里去!"
沈清澜却想到什么:"陛下,请允许臣女去秦将军最后出现的地方查看。"
皇帝准允,派了一队禁军随行。秦墨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西市一家胡商酒肆。沈清澜在酒肆后院发现打斗痕迹,墙角还有一小块透明碎片——像是苏玲珑那支玻璃簪子的残片。
"小姐,这里有个地窖!"一个禁军喊道。
地窖门被撬开,里面堆满了各种奇怪物件:玻璃器皿、金属零件、几本写满怪异符号的书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墙上挂着一张详细标注的大周皇宫地图,每个出入口都做了标记。
"她在谋划行刺..."沈清澜倒吸一口冷气。
突然,她注意到桌上一张未写完的信笺,上面只有几个字:"发电机已就位,只欠东风..."
东风?沈清澜猛然想起,明日正是皇帝祭天的日子,而祭天台位于皇宫正东,常年刮东风!
"快回宫!"她厉声道,"苏玲珑要趁祭天大典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