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狭小阴暗,但储备了足够的水粮。沈清澜点亮油灯,开始重新筹划。宁无尘提前发难,打乱了所有部署。如今太子被软禁,父亲下狱,秦墨伤势未愈...她几乎一无所有。
"小姐,现在怎么办?"碧竹声音发颤。
沈清澜沉思良久,突然抬头:"我们还有一张牌。"
"什么牌?"
"宁无尘不知道我们已经破解了项圈的秘密。"沈清澜眼中闪着决绝的光,"我要让他自投罗网。"
她取出一张纸,迅速写下几行字,交给一名家将:"务必送到张太医手中,只有他知道如何破解。"
家将刚离开不久,外面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宁无尘的人搜到附近了!
沈清澜吹灭油灯,和碧竹屏息躲在暗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搜仔细点!沈清澜一定藏在这一带!"
是秦墨的声音!但语调冰冷机械,显然又被控制了。沈清澜心如刀绞,却不敢出声。
搜查持续了半个时辰,最终无功而返。确定安全后,沈清澜重新点亮油灯,发现碧竹满脸是泪。
"别怕。"沈清澜安慰道,"明日就是决战之日。"
次日午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遍全城:宁无尘将在未时于午门公开处决"谋反逆臣"沈明远,引其女沈清澜现身!
沈清澜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水杯跌落在地。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要么自投罗网,要么眼睁睁看着父亲送死!
"小姐,不能去啊!"碧竹哭求,"这是宁无尘的陷阱!"
沈清澜双手颤抖,却坚定地站起身:"备车,去午门。"
"小姐!"
"我自有打算。"沈清澜从暗格中取出一小包药粉,"宁无尘想玩火,我就让他玩火自焚。"
午门广场人山人海。沈明远被绑在高台上,面容憔悴但神色平静。宁无尘一身红衣,站在台中央,秦墨如同傀儡般立在他身侧,脖子上赫然戴着那个金属项圈。
"沈清澜!"宁无尘运足内力,声音传遍全场,"我知道你在看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身投降,换你父亲一命!"
人群中一阵骚动,却无人应答。
宁无尘冷笑,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刀:"我数到十。一、二、三..."
数到"八"时,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住手!"
人群自动分开,沈清澜一袭素衣,缓步走向高台。她发间只簪一支白花,腰间悬着那支特制的金步摇,面容平静如水。
宁无尘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沈小姐终于舍得现身了。"
沈清澜不理他,径直看向皇帝所在的高台:"陛下,臣女有本奏!宁无尘欺君罔上,通敌叛国,罪证确凿!"
皇帝面色阴沉:"沈氏,你父女谋反在先,还敢诬陷忠良?"
"陛下明鉴。"沈清澜从怀中取出一叠纸张,"这是宁无尘与北燕使团的密信抄本,藏在太医院药柜暗格中。还有他控制朝臣的'神药'配方,以及..."她举起那个金属项圈,"他用来控制秦将军的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