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

"我能......能现在过去看看她吗？就十分钟......"

"不太方便。"林小鹿轻声拒绝，"而且......周璇的粉丝最近经常在我们小区附近蹲守，我不想惹麻烦。"

蔡徐坤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周璇的粉丝骚扰林小鹿？这事他完全不知情。

"小鹿，对不起，我......"

"不必了。"林小鹿打断他，"祝你电影大卖。再见。"

电话挂断，蔡徐坤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像个迷路的孩子。他机械地走向停车场，把礼物扔进后座，然后驱车前往周璇安排的饭局。

饭桌上，他像个行尸走肉，机械地应酬、微笑、举杯。制片人滔滔不绝地讲着新项目，周璇在一旁时不时补充，俨然他的发言人。

"蔡先生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看法？"导演突然问他。

蔡徐坤抬起头，发现全桌人都在等他回答。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餐厅电视上正在播放"小鹿妈妈"的广告。画面中的林小鹿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虽然只有背影，但他一眼认出那是小葵。

"抱歉，失陪一下。"他猛地站起来，冲向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让他陌生——眼睛充血，面色苍白，领带歪斜。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蔡徐坤吗？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拍打脸颊。

手机又响了，是周璇：「跑哪去了？王总等着跟你喝呢！」

蔡徐坤盯着那条信息，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厌恶。他关掉手机，从后门离开餐厅，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公寓。

酒柜里的威士忌一瓶接一瓶地减少。蔡徐坤坐在地板上，翻着手机里珍藏的照片——林小鹿抱着刚出生的小葵，两人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幸福；他第一次给小葵喂奶，笨手笨脚却满心欢喜；一家三口在公园野餐，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最后一张照片是离婚前一周拍的。林小鹿在厨房做饭，小葵坐在婴儿椅上，看到他拍照，两人同时转头微笑。那个画面如此平凡，却又如此珍贵。

而现在，他失去了这一切。

醉眼朦胧中，蔡徐坤打开电视，正好播放一档娱乐新闻。周璇在红毯上侃侃而谈："徐坤和我都很期待合作新戏......对，我们会饰演一对情侣，生活中也是，哈哈......"

画面切到林小鹿的采访片段，记者问她对前夫新恋情的看法。她只是平静地说："我祝他幸福。现在请允许我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和孩子。"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蔡徐坤关掉电视，将空酒瓶砸向墙壁。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极了他崩塌的人生。

第二天中午，蔡徐坤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他头痛欲裂地打开门，看到一脸怒气的周璇。

"你疯了吗？"她推开他闯进公寓，"昨晚就这么跑了？知道我给你收拾了多烂的摊子吗？"

蔡徐坤看着她精心修饰的眉毛因愤怒而扭曲，突然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