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刘宇宁由衷地说。
宁檬脱掉凉鞋,赤脚踩在沙滩上:"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妈妈走后,每当想她,我就会来这儿唱歌,好像海浪能把我的歌声带到她那里。"
她走向海边,让海水没过脚踝,回头对刘宇宁笑道:"来啊,别害羞!"
刘宇宁也脱掉鞋袜,走到她身边。海水凉凉的,冲刷着脚背,带走了一天的疲惫。
"你知道吗,"宁檬望着远处的海平线,"我妈妈曾经是很有前途的女高音,为了爱情放弃了大剧院的机会。别人都说她傻,但她告诉我,从没后悔过。"
刘宇宁看着她被海风吹乱的发丝,突然问:"那你后悔吗?放弃音乐选择民宿?"
宁檬沉默了一会儿:"有时候会。特别是夜深人静,听到某段特别打动我的旋律时...但大部分时候,不后悔。"她踢起一片水花,"民宿让我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包括你这样的音乐怪人。"
"怪人?"
"对啊,明明那么懂音乐,却假装只是'略懂一二'。"宁檬调皮地戳了戳他的手臂,"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组过乐队?"
刘宇宁笑而不答。宁檬假装生气地撅起嘴:"又来了,神秘兮兮的宁宁先生。"
她突然跑回沙滩,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既然你不说,那就用行动证明。教我写歌吧,大师。"
两人坐在沙滩上,刘宇宁认真地讲解着作曲的基本结构,宁檬专注地听着,时不时提出问题。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所以副歌部分要简洁有力,容易记住..."刘宇宁说着,突然注意到宁檬没在听,而是盯着他的侧脸看。
"怎么了?"他问。
宁檬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你讲音乐时的样子很不一样。眼睛会发光,手势也变多了...你真的很爱音乐,对吧?"
刘宇宁愣住了。多久没人注意到这一点了?媒体谈论他的商业价值,粉丝谈论他的外表,公司谈论他的市场潜力...但很少有人看到他对音乐本身的热爱。
"嗯。"他简单地回答,却感觉这个单音节词承载了太多。
宁檬似乎理解了他的未尽之言,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突然指着天空:"看!"
刘宇宁抬头,只见夕阳将整个天空染成了金红色,云层如同燃烧的火焰,映在海面上形成壮丽的倒影。
"琴岛最美的时刻。"宁檬轻声说,"我从来没和别人分享过这个地方...这个时刻。"
刘宇宁转向她,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夕阳的余晖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眼中的光芒比海面的反光还要明亮。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不知不觉地缩短了。刘宇宁能闻到她身上防晒霜的椰子香和淡淡的海盐气息。宁檬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没有移开视线。
就在这微妙的一刻,刘宇宁的手机突然响了。刺耳的铃声打破了魔法般的氛围,两人同时后退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