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对着麦克风说,声音有些沙哑,"这首歌...是为一个特别的人写的。她今天应该在场。"他站起身,走到舞台边缘,"檬檬,如果你在听...能上台来吗?"
宁檬僵在原地,血液冲上耳膜,嗡嗡作响。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人们左顾右盼,寻找着这个神秘的"檬檬"。
"我看到你了。"刘宇宁突然说,目光似乎穿透人群直视她,"戴着蓝色棒球帽,站在C区栏杆旁边。"
数百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宁檬感到一阵眩晕。她想逃跑,但身后的观众已经自动让出一条路,有人甚至开始起哄:"上去啊!"
"我...我不..."宁檬的拒绝淹没在欢呼声中。
一个工作人员快步走来:"宁小姐?请跟我来。"
宁檬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却自动跟着工作人员走向舞台。聚光灯追随着她,大屏幕上出现她惊慌的脸。走上台阶时,她差点被电缆绊倒,刘宇宁快步过来扶住她的手。
碰到他手指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宁檬下意识想抽回手,但刘宇宁握得更紧了。
"谢谢你来。"他低声说,声音只有她能听见,然后转向观众,"各位,这是宁檬,'听海小筑'的老板,也是...我这首歌的灵感来源。"
掌声和口哨声响起,宁檬的脸烧得通红。她想躲起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刘宇宁的手温暖而坚定地握着她。
"在继续表演前,"刘宇宁对着麦克风说,目光却只看着宁檬,"我有话想说。关于我的欺骗,关于这半个月的真实,关于...我对你的感受。"
宁檬抬起头,终于直视他的眼睛。那里没有舞台上的光芒万丈,只有熟悉的、让她心软的真诚。
"我本打算第二天就告诉你真相,"刘宇宁继续说,"但越相处,越害怕打破那种...纯粹。你眼中的'宁宁'不是明星,不是产品,只是一个爱音乐的人。这种真实对我来说太珍贵了。"
观众席传来几声"哇"的感叹,但很快又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意外的告白吸引。
"《海风与柠檬》不是取材,"刘宇宁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写歌,而不是为市场或合约。就像你说的,音乐应该是呼吸,而我...直到遇见你才重新学会呼吸。"
宁檬的眼泪终于落下。她想相信他,但被欺骗的刺痛还在:"那你为什么在采访中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因为我不确定你是否愿意原谅我,"刘宇宁苦笑,"是否有资格请求更多。但今天,我想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并告诉你——"
他转向钢琴,弹了几个和弦,然后唱道:
"如果音乐有形状,
大概就是你微笑的模样,
如果爱情有声音,
一定是海风与柠檬的回响..."
这是歌里没有的段落,全新的桥段,只为此刻而作。宁檬捂住嘴,眼泪模糊了视线。
"所以,宁檬,"刘宇宁再次站起来,面对她,"你能原谅我吗?不仅作为刘宇宁,也作为那个在你民宿弹钢琴的'宁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