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

"粉丝......"易烊千玺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们喜欢的是她们想象中的我，不是真实的我。"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吃蛋糕的轻微声响。俞瑾偷偷打量着他的侧脸——在手机电筒的背光下，他的轮廓如同被镀上一层银边，好看得不真实。

"你刚才说在录歌？"俞瑾打破沉默，"新专辑吗？"

易烊千玺摇头："个人创作，不打算发表的。"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想听吗？"

俞瑾点头。易烊千玺掏出手机，调出一段音频，轻柔的钢琴前奏流淌而出。没有华丽的编曲，只有他干净的嗓音唱着简单的旋律，歌词关于星空和孤独的旅人。

音乐结束，办公室里重归寂静。俞瑾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

"怎么样？"易烊千玺问，语气中有一丝俞瑾从未听过的紧张。

"很美。"俞瑾真诚地说，"副歌部分的转调很特别，像是...突然看到夜空中流星划过的感觉。"

易烊千玺的眼睛亮了起来："你听出来了？大多数人会觉得那段不和谐。"

"因为大多数人只听商业流行乐。"俞瑾耸耸肩，"这段旋律让我想起德彪西的《月光》，有那种朦胧的诗意。"

"你懂古典乐？"

"我父亲是小提琴手。"俞瑾解释，"从小耳濡目染。"

易烊千玺看着她，眼神专注得让俞瑾有些不自在："你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作品的人。其他人要么无脑吹捧，要么就说'不够商业化'。"

"因为我不混娱乐圈。"俞瑾吃完最后一口蛋糕，"说实话，这段比你的主打歌好听多了。"

易烊千玺大笑出声，笑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朗："俞瑾，你真是...独一无二。"

"这是夸奖吗？"

"最高级别的。"他收起手机，"要不要去天台？那里视野更好，适合生日夜。"

俞瑾本想拒绝，但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公司大楼的天台是个半开放空间，几组休闲桌椅散落在四周。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柔。上海的全景在他们脚下铺展开来，霓虹闪烁如星河倒映。

"我常来这里。"易烊千玺靠在栏杆上，"特别是压力大的时候。"

俞瑾站在他身旁，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疏，也不会太近让人不适。

"明星的压力...是什么样的？"她问出了长久以来的好奇。

易烊千玺望着远方："就像活在放大镜下。每个动作，每句话，甚至每个表情都会被解读、被扭曲。你必须永远完美，永远符合期待。"他转头看向俞瑾，"你知道吗？我已经五年没有独自在公共场所吃过饭了。"

俞瑾想象那种生活，突然感到一阵窒息："听起来像高级监狱。"

"差不多。"他苦笑，"所以我很珍惜像今晚这样的时刻。普通地吃蛋糕，普通地聊天，不用扮演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