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越

"然后主动创造连接。"王星越接上她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那一刻，王星越感到一种奇特的共鸣，不只是对科学发现的兴奋，还有与面前这个女孩之间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他们像两个终于找到知音的天才，在宇宙的奥秘面前并肩而立。

"你知道吗，"苏雨晴突然说，笔尖停在纸上，"我父亲笔记本里有一句话：'当观察者成为被观察的一部分，量子现实将展现其真正本质。'我一直不懂他的意思。"

王星越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话："'我们所寻找的，也在寻找我们。'母亲总这么说，我以为只是哲学思考..."

两人沉默下来，某种超越语言的领悟在空气中流动。窗外，午夜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天开始了——12月19日，距离星海计划那场改变一切的事故，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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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废弃研究所斑驳的外墙蜿蜒而下，像无数透明的小蛇。王星越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手中平板电脑显示着从市政档案调出的建筑平面图。

"就是这里，"他压低声音，"母亲最后三年工作的地方。"

苏雨晴抬头打量着这座被藤蔓部分吞噬的三层小楼。窗户全部被封死，墙皮大面积剥落，门口挂着"危房勿入"的警示牌。二十五年的荒废让这里看起来像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你确定要进去？"她紧了紧防水外套的领口，"非法闯入加上...这里看起来随时会塌。"

王星越从背包掏出两个头戴式照明灯，递给她一个："根据U盘里的资料，星海计划后期被突然叫停，所有正式记录都被销毁。但母亲的研究笔记显示，有些关键设备被秘密转移到了这里。"他检查了一下平板，"地下应该有个未登记的实验室。"

一声闷雷滚过天际，雨势骤然加大。王星越没等她回答，已经弯腰钻过警戒带，用液压剪处理掉了门上的锁链。铁门发出刺耳的呻吟，露出一道勉强容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潮湿霉味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残留的气息扑面而来。苏雨晴皱起鼻子，打开照明灯。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满地碎玻璃和翻倒的办公家具。墙上的公告栏还挂着发黄的纸张，字迹早已模糊。

王星越轻车熟路地穿过前厅，直奔后面的楼梯间。"主实验室应该在负一层，但平面图上没有标注。"

"等等。"苏雨晴突然蹲下，从地上捡起一个烟头，"还很新...一周内有人来过。"

两人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王星越示意她跟在后面，放轻脚步向下移动。楼梯间的应急灯早已不工作，只有他们的照明灯在水泥墙上投下摇晃的光圈。

负一层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的"设备间"标牌歪斜地挂着。王星越试了试门把手——纹丝不动。

"电子锁，需要门禁卡。"他检查着控制面板，突然眼睛一亮，"不过...1998年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