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组织三年前的袭击导致核心区域被污染,现在只有底层民众和反政府分子还留在这里。"
王星越观察着周围。尽管是白天,街道上人却不多。偶尔有行人经过,都低着头快步走开,避免与他们对视。墙上涂鸦随处可见,大多是反政府口号,其中一条特别醒目:"量子属于全人类"。
"苏雨晴的标语。"李监察官注意到他的目光,"她总是这么天真。"
王星越没有回应。他无法将这个宇宙描述的"恐怖分子"苏雨晴与他认识的那个聪慧理性的女孩联系起来。但如果是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科技被滥用的极权世界...也许反抗是自然反应?
"我们接下来去哪?"他问。
李监察官查看平板:"根据谐振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应该在前面的废弃购物中心附近。"
购物中心的外墙大部分已经坍塌,内部昏暗潮湿。王星越跟着李监察官穿过满是碎玻璃的大厅,警惕地观察四周。这里太安静了,只有滴水声和远处老鼠的窸窣声。
"分头搜索会更快。"王星越提议,"你去东翼,我去西翼。"
李监察官冷笑:"你以为我会上当?"他举起平板,"信号显示这栋建筑有地下结构。我们下去。"
他们找到了一部停运的电梯,旁边的安全楼梯通向地下。越往下走,空气越浑浊,光线越暗。李监察官打开战术手电,光束照出一条布满管道的走廊。
"这是旧研究中心的地下维护层,"他低声说,"抵抗组织可能在这里建立了临时基地。"
走廊尽头是一扇加固的金属门,看起来比周围建筑新得多。门边有一个小小的扫描装置。
"量子加密锁。"李监察官兴奋起来,"肯定是抵抗组织的据点!"他正要联系支援,王星越突然指向另一个方向:
"那边有声音!"
李监察官转身的瞬间,王星越从地上抓起一根铁管,重重击在他后脑。监察官无声地倒下,平板电脑滑落在地。
"对不起。"王星越低语,迅速捡起平板,取下李监察官的通讯耳机。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本能地感到如果让军方找到这里,苏雨晴就真的危险了。
金属门上的扫描器突然亮起蓝光,一个机械女声响起:"身份验证。"
王星越犹豫片刻,举起手腕上的银色手环。扫描光束划过,系统沉默了几秒,然后:
"验证通过。欢迎,王教授。"
门无声滑开。王星越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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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是一个令王星越惊讶的现代化实验室,虽然简陋,但设备齐全。几个穿便服的年轻人围在工作台旁,看到他进来,全都僵住了。其中一个迅速拔出手枪。
"别动!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王星越举起双手:"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王星越。我来自平行宇宙。"
房间里一片寂静。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说的是真的。扫描他的量子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