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

"林姐，取消接下来两周的所有安排。"他一边快速收拾行李一边打电话，"我父亲住院了，我要立刻回国。"

十二个小时后，北京协和医院心内科的走廊上，王俊凯快步走向重症监护室。连续飞行和时差让他太阳穴突突跳动，但焦虑掩盖了所有疲惫。

拐角处，一个白色身影匆匆走出，两人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啊！"一叠病历和乐谱同时飞散在地。

"对不起，我没看路——"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

王俊凯抬头，对上一双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年轻女医生戴着口罩，但露出的眉眼如水墨勾勒，清澈明亮。她白大褂下的浅蓝色刷手服衬得肤色如瓷，胸前别着名牌：苏晴 实习医师。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某种奇异的熟悉感闪过王俊凯心头，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是我的错，走得太急了。"王俊凯蹲下身帮忙捡散落的纸张，发现有几张是自己的乐谱混在了病历中。

苏晴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在其中一张乐谱上停留了片刻："这是...你写的？"

王俊凯有些意外她能一眼认出这是原创："嗯，未完成的作品。"

苏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将乐谱整理好还给他："家属不能擅入ICU，探视时间有规定。"她的语气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你是...？"

"王建国的儿子。"

苏晴点点头："王先生情况已经稳定，刘主任正在查房，稍后会向家属说明病情。你可以先去护士站登记。"

她说完便快步离开，白大褂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王俊凯注意到她走路时有些微跛，但姿态依然挺拔如竹。

他低头看向手中被归还的乐谱，发现空白处多了一行小字：「第二小节转调或许可以尝试降E大调？」

王俊凯挑眉，再次望向那个远去的白色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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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和医院心内科病房的灯光总是太亮。王俊凯坐在父亲病床旁的硬板椅上，第六次看表。刘主任所谓的"稍后说明"已经让他等了四十七分钟。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王俊凯抬头，期待看到主任医师的白大褂，却又是那个年轻的女医生——苏晴。她今天没戴口罩，露出一张干净的脸，不算惊艳，但有种让人舒服的柔和。她的眉毛很特别，眉峰处有一个小小的弧度，像乐谱中的渐强符号。

"刘主任还在会诊，让我先来给王先生做例行检查。"她的声音比昨晚柔和了些，目光在王俊凯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移开了，"家属可以在外面等。"

王俊凯站起身，但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父亲昨晚情况怎么样？"

"各项指标稳定。"苏晴已经戴上听诊器，动作娴熟地为王建国检查，"心肌酶谱显示梗死面积不大，但位置关键，需要密切观察。"

王俊凯注意到她检查时手指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轻影响判断，也不会重到让病人不适。职业性的精准，他欣赏这种专业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