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

挂断电话后，苏晴强迫自己洗了个冷水脸。镜中的她面色苍白，眼下是明显的青黑。她打开微信，除了周晓彤，其他同事要么沉默，要么发来尴尬的"慰问"——字里行间满是怀疑。

只有一条消息与众不同，来自中医科林主任：【小苏，清者自清。我认识你五年，不信这些鬼话。需要任何帮助，随时找我。】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在这个时刻，一句简单的信任比什么都珍贵。

苏晴收拾了一下，决定还是去医院——至少要把手头的病人交接好。戴上口罩和帽子，她像做贼一样溜出公寓楼。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口哨："哟，这不是热搜上的'心机女'吗？"

两个举着手机的年轻人堵住了她的路，镜头直接怼到她脸上："苏医生，钓上大明星的感觉怎么样？""听说你同时勾搭好几个有钱人，有什么秘诀吗？"

苏晴低头快步绕开，心跳如擂鼓。身后传来放肆的笑声和"装什么清高"的嘲讽。

地铁上，周围的人似乎都认出了她，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如芒在背。苏晴死死攥着扶手，指甲陷入掌心。短短几天前，她还是受人尊敬的医生，现在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贱人"。

协和医院门口聚集了不少记者。苏晴从侧门溜进去，直奔更衣室。刚换好白大褂，周晓彤就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她："晴晴！你还好吗？那些王八蛋......"

"我没事。"苏晴勉强笑了笑，"王主任在哪？我得交接一下病人。"

周晓彤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王主任......他今早被纪委叫去谈话了。有人举报他和你......有不当关系。"

苏晴如遭雷击："什么？！这太荒谬了！"

"大家都知道是诬陷，但......"周晓彤咬着嘴唇，"现在院里风声鹤唳。刘主任让我告诉你，先回家避避风头，等调查清楚......"

正说着，更衣室门被推开，几个护士走进来，看到苏晴后立刻噤声，走到远处角落，但窃窃私语还是传了过来：

"......就是她......"

"......平时装得那么清高......"

"......听说连老人都不放过......"

周晓彤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冲过去理论，被苏晴拉住："算了，越描越黑。"

交接工作异常艰难。接手的医生表面客气，眼神却充满审视；护士站的同事们突然变得忙碌，没人愿意与她目光接触；甚至连平时亲切的病人都用怪异的目光打量她。

中午，苏晴精疲力尽地走出医院，手机再次震动——老家县医院的号码。

"苏小姐，您奶奶今早看到新闻，情绪激动导致血压升高，现在在ICU观察......"

苏晴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有严重的心脏病史。如果因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