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彤告诉我的。"苏晴放下水杯,犹豫了一下,"王俊凯,关于那些谣言......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我想亲口告诉你: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和王主任只是同事,我接近你父亲纯粹是医患关系,至于那些聊天记录......"
"我知道是假的。"王俊凯打断她,"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需要时间收集证据反击。"
苏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证据重要吗?"
这句话像锤子般砸在王俊凯心上。是啊,证据重要吗?如果他真的信任她,从一开始就应该公开站在她这边,而不是等"证据"。
"不重要。"他轻声说,"但我需要用它来堵住那些伤害你的嘴。"
苏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疲惫地笑了笑:"去休息吧,我去写术后记录。"
她转身要走,王俊凯突然叫住她:"苏晴!"
她回头。
"决赛......你会看吗?"
苏晴沉默了片刻,轻轻摇头:"我得照顾奶奶。保重,王俊凯。"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王俊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姐的电话:"那个声明,我改主意了。决赛上我要亲自说一些话......对,直播。另外,找到苏晴奶奶的医院了吗?"
挂断电话,他走回父亲病房。王建国在镇静剂作用下沉睡,脸色比术前好了许多。床头柜上放着苏晴留下的术后注意事项,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清晰。
王俊凯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音符,然后是一行小字:《白衣旋律》,献给你。
---
《新声代》决赛现场座无虚席,灯光璀璨。后台化妆间里,王俊凯盯着手机屏幕——林姐刚发来的消息:【找到她了!在上海仁济医院7楼心外科VIP3床】。附带的照片上,苏晴坐在病床边给一位白发老人读报纸,侧脸在阳光下如瓷器般透明。
"王老师,五分钟后上场。"场务敲门提醒。
王俊凯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黑色西装,没有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银色项链。这是他为数不多在公众场合展现的随意。
舞台中央的钢琴在聚光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王俊凯走向它,现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按照流程,他应该先弹奏节目主题曲,然后与其他评委一起宣布决赛规则。
但当他坐到琴凳上,手指轻触琴键的瞬间,改变了主意。
"原定今晚我要演奏《新声代》的主题曲。"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引发一阵疑惑的骚动,"但就在三小时前,我得知一个重要的人正在看这场直播。所以,请允许我先弹一首新曲子,献给她。"
没有给制作人反应的时间,他的手指已经落在琴键上。前奏如清泉流淌,温柔而忧伤的旋律瞬间抓住了每个人的心。这是一首没有人听过的曲子,简单却直击灵魂,像一封用音符写就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