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

录音结束后，自动跳转到下一条，这次是王俊凯的声音："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医院走廊。你撞掉了我的乐谱，却在空白处写下降E大调的建议。那时我就该知道，你是能补全我生命缺失音符的人。"

下一条："你总说医学是你的全部，但你弹古筝的样子，你哼唱时的神情......苏晴，为什么我们不能同时拥有两种热爱？"

再下一条："我在你留下的笔记本上看到一句话：'真正的信任不需要解释'。我终于懂了。我不再需要任何证据，只需要你。"

一条接一条，像拆开一连串精心准备的礼物。最后一条是刚刚发来的："我在你奶奶医院楼下。不需要现在回应，只要你不赶我走。"

苏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冲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医院正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

王俊凯仰头望着医院大楼，不知道哪一扇窗户后会有他想见的人。他做好了等一整夜的准备，甚至带来了换洗衣物。过去两周的寻找与反思让他明白一件事：有些东西值得等待，比如真相，比如信任，比如......爱。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俊凯转身，看到苏晴站在几步之外，气喘吁吁，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

"你父亲......怎么样了？"她问，声音有些颤抖。

"脱离危险了。他说等你回去给他复查。"王俊凯小心地向前一步，"我看了你留下的笔记本。"

苏晴的脸红了："那只是......职业习惯。"

"不，那是关心。"他又向前一步，"就像你为我奶奶安排的专家，为我泡的安神茶，为我弹的古筝......苏晴，你一直在用你的方式关心着这个世界，包括我。"

夜风吹起苏晴的发丝，她没有躲开王俊凯伸来的手。

"我不擅长表达......也不够勇敢。"王俊凯轻声说，"但我想学。从今天开始，从站在这里开始。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的话。"

苏晴望着这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此刻却像个忐忑的男孩一样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向前一步，主动握住了他的手："《白衣旋律》......第二段转调部分，如果用古筝代替钢琴会更好听。"

王俊凯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可以试试。"

"不过有个条件。"苏晴认真地说，"你得先去看看我奶奶。她是你妈妈的忠实乐迷，有整整一本剪报。"

王俊凯怔住了："我妈妈？"

"嗯，李雯教授，二十年前在江南巡演时曾指导过少年宫的古筝班。"苏晴微笑，"我奶奶说，那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渔舟唱晚》。"

王俊凯震惊的表情让苏晴意识到什么："等等......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早就......"

"我不知道。"王俊凯声音沙哑，"妈妈从未提过她在江南的教学经历......她去世前一年确实去过那里巡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