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很快到来:"朋友就该互相支持。况且我说的都是事实。"
简单的"朋友"二字让龚俊心头一暖,又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失落。
当天的专访进行得异常顺利。龚俊按照林志远的指导,没有过度辩解,而是诚恳分享了自己对表演的热爱和学习过程。记者问及与夏雨晴的关系时,他坦然回答:"我们是很聊得来的同事和朋友,她是个非常专业的演员。"
专访一出,加上夏雨晴的影响力,网络舆论开始分化。仍有质疑声,但也出现了大量支持龚俊的声音。
"危机暂时控制住了,"离开媒体大楼时,林志远拍拍他的肩,"但真正的转机要靠《归途》的试镜。明天上午十点,别迟到。"
当晚,龚俊收到夏雨晴的信息:"试镜加油。结束后来剧组找我吧,我在拍夜戏,地址发你。"
龚俊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最终回复:"好,谢谢你的支持。"
《归途》试镜现场气氛肃穆。等候室里坐着几位业内知名的年轻演员,龚俊认出其中一位是去年获得最佳新人提名的张明昊。对方也注意到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下一个,龚俊。"工作人员叫到他的名字。
试镜室内,张导坐在监视器后,旁边是制片人和编剧。没有寒暄,导演直接说:"第36场,弟弟和哥哥在雨中对峙的那场戏。"
龚俊深吸一口气,瞬间进入状态。这场戏是弟弟情绪爆发的高潮,需要极强的控制力。他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就是那个被误解多年的年轻人,然后睁开眼——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他的声音低沉颤抖,"你走了,把所有的烂摊子都留给我!"
表演结束时,房间里一片寂静。张导盯着监视器回放,表情难以捉摸。
"谢谢,有消息会通知你经纪人。"最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龚俊离开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不确定自己表现如何,只知道已经竭尽全力。
按照夏雨晴给的地址,龚俊来到城郊的一个老式小区。这里正在拍摄一部年代剧,夏雨晴饰演90年代的大学生。为避免引起注意,龚俊戴着口罩和帽子,安静地站在拍摄区外围等待。
夜戏拍的是毕业离别的场景。夏雨晴穿着朴素的白衬衫和蓝色长裙,扎着高高的马尾,与《夏日恋歌》中时尚靓丽的形象截然不同。但当她开始表演时,那种感染力却如出一辙——她含泪微笑与"同学"告别时,连场外围观的工作人员都红了眼眶。
"卡!完美!"导演喊停后,现场响起掌声。
夏雨晴这才注意到龚俊,小跑过来:"怎么样?"
"不知道,等消息吧。"龚俊递给她一瓶水,"你刚才演得太好了。"
夏雨晴眼睛一亮:"真的?这场戏我琢磨了好久。90年代的离别和现在不一样,没有手机,没有社交媒体,一次分别可能真的就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