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棣

"我知道，我知道。"王鹤棣愧疚地看着她，"你表现得很好，真的。谢谢你配合我。"

林小满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疲惫的眼神，怒气消了一半。她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结束了。"

"还没完全结束。"王鹤棣看了看时间，"外面还有媒体等着拍我们离开的照片。李姐说最好再待半小时，等大部分记者散了再走。"

他在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林小满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他这几天肯定没休息好。

"头疼？"她忍不住问。

"嗯，有点。"王鹤棣没有睁眼，"闪光灯太刺眼了。"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后："我...我帮你按一下？我爸爸以前经常头疼，我学过一点按摩。"

王鹤棣惊讶地睁开眼，随即点点头："谢谢。"

林小满的指尖轻轻触到他的太阳穴，开始缓慢地打圈按压。王鹤棣的皮肤很热，她能感觉到他太阳穴处血管的跳动。

"力道可以吗？"她小声问。

"嗯，很舒服。"王鹤棣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慵懒。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林小满专注地按摩着，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亲密——她几乎是从背后环抱着他，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王鹤棣的头慢慢向后靠，最终轻轻抵在她胸前。林小满僵住了，但并没有推开他。

"小满..."他突然轻声叫她的名字。

"嗯？"

"谢谢你。"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快要睡着了，"谢谢你没有在今天逃走。"

这句话让林小满心头一颤。她低头，看到王鹤棣闭着眼睛，长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放松地微微上扬。在这一刻，他不是大明星王鹤棣，只是一个疲惫的、需要依靠的普通人。

"我答应过的事，就会做到。"她轻声回答，手指继续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王鹤棣没有回应，呼吸变得均匀而深长。林小满不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但她没有停下动作。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李雯的声音传来："鹤棣？该走了，外面记者少多了。"

王鹤棣猛地惊醒，坐直身体。他转头看向林小满，眼神清明了许多："谢谢，好多了。"

林小满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头发的触感："不客气。"

离开酒店时，果然只有零星几个记者还在蹲守。王鹤棣自然地搂住林小满的肩膀，将她护在身侧，快步走向车子。这一次，林小满没有最初的紧张感，甚至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回到公寓，两人都累得说不出话。王鹤棣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今天辛苦了。"他看向林小满，"你表现得比专业艺人还好。"

林小满摇摇头，把高跟鞋踢到一边："我只是在模仿你而已。说真的，你怎么能每天都过这种生活？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