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棣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能让我看看你其他的画吗？那天在片场你画的素描真的很棒。"

林小满的笑容僵了一下："没什么好看的..."

"求你了？"王鹤棣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那双桃花眼让人难以拒绝。

林小满叹了口气，起身走向书房："好吧，但真的只是些练习作..."

书房不大，一面墙的书架，一张书桌，还有一个小画架。画架上盖着一块布，旁边散落着几本素描簿。王鹤棣像发现新大陆的孩子，兴奋地翻看起来。

"这些都是你画的？"他拿起一本素描簿，里面全是各种人物速写，有些是咖啡馆的客人，有些可能是想象中的人物，每一笔都生动传神。

"嗯，无聊时随便画的。"林小满站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王鹤棣继续翻阅，突然停在一页上——那是几张服装设计草图，线条流畅，细节精致，旁边还标注了面料和颜色。

"你还设计服装？"他惊讶地问。

林小满的脸红了："大学时学过一点...只是爱好。"

王鹤棣放下素描簿，走向盖着布的画架："这个能看吗？"

"等等——"林小满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王鹤棣掀开布，露出下面一幅完成了一半的油画。画中是夕阳下的城市天际线，金红色的光芒洒在建筑物上，温暖而壮丽。即使是未完成的状态，也能看出画者的功底和情感投入。

"这...太美了。"王鹤棣轻声说，真诚的赞叹让林小满心头一热。

"谢谢。"她小声回应，伸手想把画盖回去。

王鹤棣却抓住她的手腕："等等。"他指着书架最上层的一个大画筒，"那里面的也能看吗？"

林小满咬了咬下唇，最终点点头。王鹤棣取下画筒，倒出里面卷着的几张画作——都是完成度更高的作品，有风景，有人物，风格各异但都透着独特的视角和情感。

"小满..."王鹤棣抬头看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些简直可以开个展了！你为什么要藏在画筒里？"

林小满避开他的目光："只是爱好而已..."

"不，这远超过爱好水平。"王鹤棣坚持道，"你学过美术？"

"我爸爸是美术老师，从小教我画画。"林小满轻声解释，"大学我考上了美术学院，但...大二时爸爸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我就退学了。"

王鹤棣的表情变了："所以你放弃了绘画...？"

"没有完全放弃，只是..."林小满环顾书房，"变成了私下里的消遣。"

"那现在你爸爸...？"

"他已经走了，两年多了。"林小满的声音很平静，但王鹤棣能感觉到其中的痛楚。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王鹤棣小心地卷好画作，放回画筒："你应该继续画下去，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爸爸。"

林小满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接过画筒，放回书架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