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一位将军皱眉："听起来像是洗脑技术。"

"不，是进化。"莫云天微笑，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蓝光，"想象一个没有冲突的世界，所有人的思想和谐统一。没有战争，没有犯罪，没有...异议。"

视频突然结束。苏雨晴和张凌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他已经被控制了。"张凌赫说，"那不是莫云天，至少不完全是。"

"但军方似乎不知情。"苏雨晴快速分析，"看将军的反应，他们以为这只是某种高级控制技术，没意识到观察者的存在。"

张凌赫站起身，在狭小的安全屋里来回踱步："我们需要分头行动。这段视频足以引发公众质疑，必须尽快传播出去。同时，有人得去破坏量子网络的核心节点。"

"分头行动？"苏雨晴挑眉，"这违反了我们'不分开'的约定。"

"别无选择。"张凌赫停下脚步，"你是记者，知道如何最大化这段视频的影响力。而我了解量子网络的技术弱点。"他展示手臂上已经蔓延到肩膀的蓝纹，"而且这个...让我能感知节点位置。"

苏雨晴沉默了很久，最终不情愿地点头："好吧。但约定一个会合点——如果一切顺利，72小时后在老城区钟楼见。"

"如果不顺利呢？"

"那就找个显眼的地方大闹一场，让对方不得不注意到。"苏雨晴咧嘴一笑，从床下拖出一个金属箱，输入生物密码打开，"选个武器，科学家。"

箱子里整齐排列着各种精巧的武器。张凌赫挑了把小型脉冲手枪和几个电磁干扰器，苏雨晴则装备了一把陶瓷匕首和微型炸药。

"记住，深蓝集团的安全系统有量子感知层。"张凌赫提醒道，"常规电子干扰只能争取几秒钟。"

"知道了，技术宅。"苏雨晴帮他调整肩带，突然严肃起来，"听着，如果感觉观察者在影响你...立即撤退。答应我。"

张凌赫想承诺，但掌心的蓝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瞬间，他仿佛看到无数光点从高空俯视地球，每处量子节点都像灯塔般闪烁。更可怕的是，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中的饥渴和耐心——观察者已经等待了太久，而猎物即将落入陷阱。

"张凌赫？"苏雨晴摇晃他的手臂。

幻象消散。"我答应你。"他最终说道，明知这可能是谎言。

分别前，苏雨晴突然拽住他的衣领，给了他一个短暂的、近乎粗暴的吻。没等张凌赫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飘在空气中：

"别死了，科学家。我讨厌写讣闻。"

张凌赫摸了摸嘴唇，那里还残留着薄荷和火药的味道。然后他调整背包，向相反的方向出发。

城市在夜幕下变成由灯光和阴影组成的迷宫。张凌赫利用蓝纹的感知能力避开巡逻的无人机和深蓝集团的安保人员。随着接近市中心，蓝纹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刺痛感从手臂蔓延到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