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

他示意林琛分发文件夹。里面是贺志成与林氏集团密会的照片，瑞士银行转账记录，以及几份泄露的商业机密文件副本。

"这才是公司真正的危机。"贺峻霖环视全场，"不是媒体报道，不是股价波动，而是内部背叛。"

贺志成脸色铁青："这是栽赃！"

"每份文件都经过公证处认证。"贺峻霖冷笑，"顺便说，警方经济犯罪侦查科已经立案调查。各位现在要投票支持的，是一个即将面临刑事指控的人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贺志成猛地站起，摔门而去。

两小时后，董事会以压倒性多数通过了继续支持贺峻霖的决议。当最后一位董事离开，贺峻霖终于松开了紧绷的神经，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贺总，温医生又发来邮件。"林琛小心翼翼地说，"她明天就回国，想当面跟您解释。"

贺峻霖揉了揉太阳穴："不必了。帮我查一下梅奥医学中心最近在中国的活动。"

"您怀疑...?"

"马克·威廉姆斯出现得太巧，与贺志成发难的时间太吻合。"贺峻霖眼神锐利，"查清楚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

林琛点头离开后，贺峻霖打开保险柜，再次取出那张与弟弟的合影。十年前，他因为专注于学业忽略了弟弟的病痛，导致无法挽回的遗憾；如今，他不能重蹈覆辙——如果温婉有更好的职业发展，他不应该成为她的绊脚石。

即使...那意味着放手。

窗外，东方已经泛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但贺峻霖心中的迷雾却愈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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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站在贺氏集团总部大厅，手指紧握包带。一周前从日内瓦回国后，她给贺峻霖发了十几条消息，打了无数个电话，全部石沉大海。今天她终于决定直接来公司找他。

"抱歉，温医生。"前台小姐面带歉意，"贺总正在开会，今天日程全满。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是..."

"那很抱歉，贺总交代过，没有预约的一律不见。"前台递回温婉的证件，"您可以联系他的助理预约。"

温婉咬住下唇。她知道贺峻霖是故意的。日内瓦那封表白心迹的邮件他明明已读，却选择避而不见。这种冷处理比直接拒绝更令人心碎。

"请转告他，我来过了。"温婉勉强保持职业微笑，"如果他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走出贺氏大厦，七月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温婉站在路边，一时间不知该去哪里。医院？家里？还是直接买张机票飞往美国，接受那个一直在等待她的职位？

手机震动，是马克导师发来的消息：「梅奥的最后通牒，周五前必须答复。他们需要确定明年预算。」

温婉盯着屏幕，突然觉得无比疲惫。过去几个月与贺峻霖的点点滴滴闪回脑海——他带孩子们玩火车模型的样子，他在马场上矫健的身姿，他在日内瓦论坛前给她的鼓励...这些记忆如此鲜活，却仿佛已经离她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