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小镇的艺术氛围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愈发静谧。刘耀文坐在琴房里,指尖轻触琴键,一串熟悉的音符缓缓流淌而出。他的神情专注而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化在这段旋律中。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宋亚轩的身影悄然出现,他并未注意到对方的存在,直到琴声戛然而止。
“亚轩?”刘耀文抬起头,目光与站在门口的人相撞。
宋亚轩低垂着头,走进房间,声音微微颤抖:“我……只是想再听一次那首曲子。”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像是试图压抑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两人短暂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重感。刘耀文默默调整了坐姿,重新将双手置于琴键上方。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宋亚轩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他靠在墙边闭上眼睛,眉宇间透出浓浓的眷恋与不舍。
“我们还会再见吗?”宋亚轩终于开口,语气里掺杂着一丝哽咽和试探,“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我不知道……”刘耀文的声音干涩沙哑,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片刻又继续移动,仿佛害怕多说一句就会失控,“亚轩,我也想知道答案。”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只剩下琴声在狭小的房间里盘旋。每一个音符都像刀刃一般割裂着他们本已破碎的心。最终,曲终人散,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而他们却再也找不回往日的距离。刘耀文站起身,向宋亚轩伸出手,后者迟疑了一秒,随即迎上前去。两人紧拥在一起,感受到彼此胸腔内的每一次跳动。
次日清晨,机场的广播一遍遍催促着登机时间。刘耀文拖着行李箱走向安检口,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宋亚轩。他们的目光交汇,却都没有打破这场无言的告别。宋亚轩挥了挥手,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随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岁月流逝,他们在各自领域取得了耀眼的成绩,但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片空白地带无法填补。每当独处时,那些关于对方的记忆便会涌上心头——钢琴前的侧脸、诗稿上的笔迹,一切都历历在目,却遥不可及。
多年后,在一场国际文学音乐会上,命运再次将他们拉到了一起。两人在同一排座位相遇,目光对视的瞬间,复杂的情感交织成一幅无声的画面。舞台上的表演正在进行,而他们的思绪早已飘远。
“你……还好吗?”宋亚轩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刘耀文点了点头,笑容浅淡:“挺好的。你呢?”
“嗯,也还行吧。”宋亚轩笑了笑,眼角的细纹泄露了这些年的风霜。
两人默契地不再提及过去,也没有询问未来。当掌声响起时,他们同时起身,轻轻拍手回应台上的演员。然后,互看了一眼,转身离去,背影渐行渐远,融入各自的轨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