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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保时捷356A在雨夜中疾驰。
玖九坐在副驾驶座上，余光瞥见琴酒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他的手套已经摘掉，指节分明的手背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我们这是去哪？"她试探着问。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将车速又提高了一些。雨水拍打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声响。玖九注意到后视镜里，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是伏特加。
她收回视线，看着前方被雨幕模糊的道路。系统界面在脑海中浮现，显示着当前的任务进度和琴酒的信任度。15/100，这个数字让她感到一阵无力。
车子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最终停在一家废弃的工厂前。琴酒熄了火，转头看向她："下车。"
玖九跟着他走进工厂，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味道。琴酒在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前停下，输入了一串密码。墙面缓缓打开，露出向下的楼梯。
地下基地。
玖九的心跳加快了。这是她在漫画中从未见过的场景，昏暗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房门，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琴酒带着她来到一间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下，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整理文件。
"这是新来的。"琴酒说，"给她做身份核查。"
男人推了推眼镜，示意玖九坐下。她注意到他的右手小指缺了一截。
"姓名？"
"玖九。"
"年龄？"
"22岁。"
"加入组织的原因？"
玖九停顿了一下："为了活下去。"
男人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兴味："有意思的回答。"他转向琴酒，"身份信息查不到，像是凭空出现的人。"
琴酒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玖九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刀一样划过自己的皮肤。
"带她去装备室。"琴酒说，"今晚有个任务。"
装备室里，玖九被要求换上组织的制服。黑色的皮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长靴包裹着小腿。她站在镜子前，几乎认不出自己。
"会用狙击枪吗？"琴酒问。
玖九点点头。系统赋予的技能让她对各种武器都了如指掌。
琴酒递给她一把AWM狙击步枪："跟我来。"
他们来到基地的射击场。琴酒指着远处的靶子："打中红心。"
玖九架起狙击枪，调整呼吸。透过瞄准镜，她能看到靶心细微的纹路。扣动扳机的瞬间，后坐力震得她肩膀发麻。
"十环。"报靶器传来机械的声音。
琴酒挑了挑眉："再来。"
连续十枪，全部命中十环。
"不错。"琴酒说，"今晚的任务，你负责狙击。"
夜幕降临，玖九跟着琴酒来到一栋高楼的天台。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米花町，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出迷离的光晕。
"目标会在晚上八点经过对面的酒店。"琴酒递给她一个望远镜，"看清楚了吗？"
玖九调整焦距，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在酒店门口与人交谈。她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警视厅的高层，佐藤警视正。
"为什么要杀他？"她下意识问。
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玖九握紧了狙击枪。她知道，一旦扣下扳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八点整，目标出现在瞄准镜中。玖九的手指微微发抖，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开枪。"琴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就在这时，目标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戴着眼镜的小学生，江户川柯南。
玖九的手僵住了。
"开枪！"琴酒的声音带着怒意。
她闭上眼睛，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擦着目标的耳朵飞过，打碎了身后的玻璃。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柯南警惕地四处张望。
"你在干什么？"琴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手滑了。"玖九强装镇定，"要不要补枪？"
琴酒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不用了，任务完成。"
玖九愣住了。
"本来就是要制造恐慌。"琴酒松开手，"你做得很好。"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琴酒信任度+20，当前信任度35/100。"
玖九看着楼下慌乱的人群，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转身冲向天台边缘，扶着栏杆干呕起来。
琴酒站在她身后，点燃一支烟："第一次都这样。"
玖九没有回答。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她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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