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卷着咸腥味拍在甲板上,流浪者抱臂靠在「死兆星号」的桅杆旁。北斗将酒碗重重砸在木箱上,冲着刚走出船舱的万叶喊道:「这位是钟离先生塞过来的帮手,叫...喂!戴斗笠的!」
「名字不重要。」他压低笠檐,视线扫过万叶腰间残缺的枫木刀锷——那里有雷电灼烧的旧痕。
夜色突然沸腾。
六道紫色漩涡在船侧炸开,深渊使徒的利爪撕破雾气。流浪者踏风跃起时,万叶的剑已出鞘。风刃与枫红剑气在空中交织,竟完美契合了某种古老锻造术的韵律。
「左边第三道锁链!」万叶旋身斩断缠绕舵轮的水刃。六道紫电漩涡撕开海面时,流浪者的木屐已在桅杆借力三折。风元素在他指尖凝成青刃,劈开迎面袭来的腐蚀水弹。下方甲板传来金属铮鸣,万叶的剑光如枫叶舒展,斩断缠绕舵轮的幽蓝锁链。
「多事。」流浪者挥手掀起风墙,却精准护住了对方后背。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闪回:三百年前踏鞴砂的工匠们,也是这样配合着捶打刀胚。
六道紫电漩涡撕开海面时,流浪者的木屐已在桅杆借力三折。风元素在他指尖凝成青刃,劈开迎面袭来的腐蚀水弹。下方甲板传来金属铮鸣,万叶的剑光如枫叶舒展,斩断缠绕舵轮的幽蓝锁链。
「可叹,落叶飘零」少年清喝未落,流浪者的环状风刃已切入使徒护盾裂缝。两股力量碰撞的刹那,雷光顺着风眼窜动,竟在使徒体内爆出锻铁般的火星。
北斗的巨剑卷起浪涛劈来:「给老娘沉底去吧!」赤红刀光将两只使徒砸回海面,却见第三只从桅杆阴影窜出,水元素长枪直刺流浪者,转身便单手抵住攻击,金属摩擦声刺破雨幕,甩臂震散水元素,十二道交织的光弧收束瞬间,最后只使徒的护盾应声龟裂。
浪花吞没紫色残躯时,两人兵器仍在嗡鸣。
当最后只使徒沉入海底,万叶的剑穗缠上了他的绶带。少年俯身解结时忽然顿住:「你的招式...」
「巧合而已。」他扯回被海风扬起的衣摆,金属指节捏紧怀中的卷轴。这是他曾在世界树里找到的,雷电五传最后的锻造图谱。
子夜时分,流浪者将绘着枫纹的卷轴塞进航海日志。月光透过泛黄纸页,映出教令院的火漆印章——那其实是他用风元素捏造的印记。
「拿去。」次日破晓,他把卷轴拍在万叶枕边,「须弥学者复原的古法,足够重振你家的锻刀术。」
万叶抚过卷轴边缘细密的雷纹,那是踏鞴砂铁矿特有的晶化纹路。他还欲开口,却被北斗召集船员的号角打断。海风中,流浪者听见纸张展开的簌簌声。
「为什么帮我?」收帆时,万叶拦住了他。
「学者们需要实验品罢了。」他转身望着泛起金鳞的海面,机械关节发出轻微摩擦声。那些被世界树抹消的罪孽,此刻正化作海鸥的悲鸣刺入耳膜。
当璃月港的轮廓出现在天际线时,流浪者悄无声息地跃下船舷。怀表里嵌着的晶石突然发烫——那是钟离留下的岩印,正指引他前往层岩巨渊深处的战场。
海风卷走他最后的低语:「...就当是迟到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