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前往层岩巨渊前一天
暮色浸透层岩巨渊的界碑时,流浪者腕间风铃突然震颤如警钟。钟离负手立于石栏前,岩元素凝成的银杏叶在他掌心碎为金砂:「层岩地脉的淤塞点,正在吞噬百年前遗留的邪眼残渣。」
流浪者碾碎脚边愚人众遗留的雷萤碎片,青黑雾气在岩印照耀下蒸腾消散:「客卿先生拦路,就为通报地脉异动?」
「非也。」钟离拂去袖口沾染的祟神气息,千年磐岩的重量凝在眼底,「三日前,镇压各魔神的百无禁忌箓遭深渊之力篡改,凡触碰地脉淤点者皆被反噬,我只能守在此地不能走动。而你身上遗留的能量虽然微弱似乎与那邪眼有某种关联」流浪者浑身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重压在他身上:他居然能感受到如此微弱的力量?不愧是岩神。「邪眼乃愚人众制作的物品,使用后会获得数倍提升,可是会吞噬生命力。我能感觉到你身上不俗的元素力和...你想前往那里的冲动」
海浪在魔神残骸上撞出雷鸣,钟离的衣摆扫过生锈的千岩军重弩:「此印可暂代箓文,遏止地脉污染外溢。」他凝视着流浪者挥出的风刃——那青芒中混杂着稻妻锻刀术的锐意与坎瑞亚机械的冷光,「但若遇邪眼残片共鸣...」
「客卿的担忧未免多余。」流浪者足尖挑起半截岩枪钉入沙滩,枪杆上五百年前的干涸血迹簌簌剥落,「我比任何人都熟悉如何摧毁这些东西。」
钟离鎏金的瞳孔映出对方机械关节的裂纹,那分明是反复承受元素过载的痕迹。他最终将劝诫化作岩脊没入地脉:「黎明时分,地脉记忆最易重构因果。」
岩印在踏入封印区的刹那膨胀为玉璋护盾,将黏稠黑泥隔绝在外。流浪者踩碎增生出血肉组织的邪眼供给点,风刃劈开岩壁上蠕动的祟神血管。三只变异岩龙蜥从祭坛跃下,鳞片间嵌着的半融化千岩军头盔发出悲鸣。
当琥珀结界笼罩整片矿区,流浪者隐约看见五百年前的幻影:自己冷眼旁观千岩军佩戴邪眼冲锋,而岩印的微光始终萦绕在将死士兵的指尖。原来那些被抹消的罪孽,早已化作地脉自我修复的养料。
「该说再见了。」他捏碎共鸣到极致的邪眼残片,岩印迸发的金光中,二十三位英魂的星光顺着地脉渗入机械躯壳。层岩巨渊响彻清越磐音时,流浪者抚过胸前愈合的伤口,似乎一切从未发生过
海灯节的烟火照亮璃月港时,钟离凝视着掌心消散的岩印残辉。层岩深处的地脉已恢复平稳律动,而某道青黑身影正逆着星光走向更深重的黑暗——带着璃月大地托付的,名为「契约」的锚点。
几乎在同时,周围破碎的墙壁后面数百位深渊使徒凝聚出各种元素力往流浪者身上倾泻,巨大的力量使周围岩石全部化为粉末,岩之印化作的护盾也在一瞬间破碎,「虫子多了咬人也疼啊」流浪者动用地上残留的邪眼碎片躲过一劫。
「这么隐蔽的计划都被发现了?看来璃月也有高人啊?」其中一名水深渊使徒站出来,似乎是他们的首领,「也是没想到,愚人众曾经在此地遗留的邪眼居然能炼化出如此强大的能量,甚至连百无禁忌箓也能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