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晨光漫过百叶窗时，姜暖正用牙齿扯开素描本铜扣。碳粉蹭在鼻尖，她伸手去够咖啡杯，腕间银链突然被扯住。蔡徐坤的钢笔尖抵着她手腕内侧搏动处，在会议纪要背面画了朵歪扭的小苍兰。

他扯松领带，喉结擦过她发顶

蔡徐坤又偷喝冰美式

姜暖转身时撞翻颜料盒，钴蓝色泼上他定制的西装裤。男人眉骨压低的瞬间，她已经跪坐在地毯上，指尖勾着湿巾擦拭他膝盖：

姜暖赔你新的好不好？

忽然被掐着腰提起来按在办公桌上，钢笔滚落发出清脆响声。蔡徐坤鼻尖抵住她颈侧深深吸气

落地窗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姜暖慌忙推他胸膛

#姜暖会有人进来…

他单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锁骨下方淡红的抓痕，拇指按上她沾着颜料的唇角

蔡徐坤指纹锁上周就换了，除了你，只有张秘书能进，现在他应该在电梯口拦人。

姜暖突然揪住他耳垂轻轻拧转：

#姜暖蔡先生今天忘记吃药

从帆布包里摸出分装盒，五颜六色的药片倒在掌心

#姜暖或者要我嚼碎了喂你？

男人眼底的阴鸷突然凝滞，喉结滚动两下就着她的手吞下药剂。苦涩在舌尖漫开时，姜暖变魔术般摸出颗草莓糖，糖纸剥开的簌簌声像春蚕食叶。

她突然说

#姜暖他们在传我是你养的金丝雀

蔡徐坤捏碎糖纸的手背暴起青筋，直到温软的唇贴上他紧绷的下颌线。

#姜暖我说蔡总才是被包养的

姜暖晃了晃手机屏幕，支付记录里连着十二条甜品外卖订单

#姜暖毕竟我每天要投喂这么大的男朋友

#姜暖雨又下起来时，姜暖正趴在会客沙发修改画稿。蔡徐坤第八次抬眸看向她晃动的脚腕，钢笔尖在合同签批处洇出墨团。他忽然起身扯松领带，黑色袜底踩过满地阳光碎影。

蔡徐坤抬脚

掌心托住她脚踝的瞬间，姜暖笔尖在素描纸上划出长长弧线。羊绒袜被褪到一半，他盯着脚背上淡青血管突然低头咬下去，犬齿抵着肌理细细研磨。

#姜暖疼…

姜暖缩腿的瞬间被他扣住膝盖。

蔡徐坤眼底泛着血丝，指尖按压她脚背的牙印：

蔡徐坤刚才那个实习生，他给你递了很多次削好的彩铅

声音像是砂纸擦过锈铁

姜暖忽然翻身跨坐到他腿上，素描本啪地合拢拍在他胸口

#姜暖蔡总吃的是抗抑郁药还是健忘药？今早是谁躲在茶水间，给我的三明治偷塞芝士片？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男人忽然把脸埋进她怀里。姜暖熟练地解开他发胶固定的额发，指腹揉着发烫的头

#姜暖监控室老周都告诉我了，前天夜里有醉汉在停车场闹事…

感觉到他脊背骤然绷紧

#姜暖你打断人家三根肋骨，就因为他扯掉我大衣纽扣？

雨声渐密时，蔡徐坤忽然攥住她手腕按在沙发靠背。压抑的喘息混着苦橙气息扑在她耳后

蔡徐坤真想把你嵌进身体里，这样就不用总是…总是害怕。

姜暖突然抓起他的左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隔着毛衣撞进掌心

#姜暖嵌在这里够不够？

感觉到他指尖在发抖，低头含住他发红的耳尖

暮色漫进落地窗时，蔡徐坤正蹲在地上给画框包防撞角。姜暖赤脚踩过他脊背，突然被转身搂住脚踝。男人仰头望来的眼神让她想起暴雨天捡到的流浪猫，湿漉漉的爪子勾着衣摆不肯放。

蔡徐坤明天别来公司

姜暖把速写本卷成筒敲他头顶

#姜暖用完就扔？

蔡徐坤要出差

喉结在她脚心滚过

蔡徐坤三天，敢接陌生电话就打断你的腿

夜雨拍打玻璃的节奏里，姜暖突然抽走他正在整理的药盒。五颜六色的药片倒进掌心，混着温水吞下两粒

#姜暖现在我和你共享生命体征了。

她露出虎牙笑得狡黠

#姜暖蔡先生要是偷偷倒掉药…

蔡徐坤突然扯开领口，抓着她手腕按上心口疤痕。掌心下跳动的肌肉像是困兽撞击牢笼，姜暖的睫毛扫过他锁骨

蔡徐坤这是当年…

蔡徐坤你退学那年留下的

他声音浸在雨里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