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可是最强的。”夏油杰听见这话怔愣了片刻。
五条悟的嗓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苍白的脸上割裂出细碎的光痕，那双六眼在昏暗的医务室里依然亮得惊人。夏油杰的呼吸微微一滞，掌心下的Alpha体温偏高，脉搏却平稳有力——仿佛刚才的昏迷只是假象，而此刻的五条悟已经准备好再次战斗。
“……你真是疯了。”夏油杰低声道，却没有松开钳制对方的手。
五条悟咧嘴一笑，犬齿在唇间若隐若现:“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夏油杰的后颈，那里还残留着临时标记贴的胶痕，Alpha的腺体在触碰下微微发烫。夏油杰的瞳孔骤然紧缩，本能地绷紧肌肉，可五条悟只是低笑一声，忽然翻身将他反压在病床上。
“杰。”他的声音轻得近乎耳语，“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我们谁先打破这个婚约。”
夏油杰怔了一瞬，随即嗤笑出声:“你认真的？”
“当然。”五条悟的蓝眼睛在黑暗中闪烁，“输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成交。”
他们的拳头在半空中轻轻一碰，Alpha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碰撞，却又诡异地交融在一起，像是一场无声的宣誓。
五条悟的指关节抵住夏油杰的凸起的腕骨，两人掌缘相触的部分传来细微的震颤——不是对抗的颤抖，而是某种更深层的、近乎共鸣的波动。
夏油杰突然收拢手指扣住对方的手腕，拇指精准按住五条悟的脉搏点。那里跳动的频率快得不正常，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鹰隼扑棱翅膀的声音。他抬眼时发现五条悟的六眼正死死盯着他们交叠的手，苍蓝虹膜边缘泛着咒力过载时才有的碎光。
“你的心跳...”夏油杰刚开口就被反扣住咽喉，五条悟的犬齿擦过他突起的喉结。病床的铁架在剧烈动作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监护仪被扯落的导线垂挂在床边，像被斩断的蜘蛛丝。
“因为杰的信息素...”五条悟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血腥味的甜，“像打翻的檀香墨水瓶。”他的膝盖顶进夏油杰腿间时，病号服布料摩擦出细碎的静电火花。
夏油杰突然发力翻身，虹龙的虚影在背后一闪而逝。他单手钳制住五条悟的两只手腕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扯开对方衣领。
月光下露出大片从未见过阳光的苍白肌肤，锁骨的凹陷处还留着几小时前战斗时的细碎擦伤。他的犬齿悬在那片毫无防备的颈动脉上方，喉结滚动着咽下过剩的唾液——只要咬下去，就能让这个傲慢的神子永远记住他的印记。
“喂喂，刚认识三个月就想给我盖章？”五条悟的喉结在他齿尖下颤动，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杰的Alpha本能这么强烈吗？”被压制的手腕突然翻转，指尖凝聚起危险的苍蓝色光芒。
夏油杰的咒灵在阴影中发出威胁的低吼。他盯着对方锁骨上那粒小小的褐色雀斑——这个号称“最强”的家伙，原来也会有这种平凡的皮肤特征。这个认知让他莫名烦躁，扯着衣领的手加重力道:“是你先挑衅的。”
“因为杰的反应很有趣啊。”五条悟突然收起咒力，后脑勺重重砸回枕头，咧开的嘴角露出虎牙，“明明都是Alpha，闻到我的信息素时瞳孔却会收缩。”他抬起被压制的腿，膝盖故意蹭过夏油杰绷紧的腹肌，“像现在这样。”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夜蛾正道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硝子说监护仪报警了，需要我进来吗？”
夏油杰像被烫到般松开手，五条悟却突然拽住他的领带向下拉。两人鼻尖相抵时，他听见这个疯子用气音说:“下次继续？”
而门后的家入硝子听着里面的动静翻开医学笔记，洋洋洒洒写下:
「Day 1:信息素同步率上升，但智商似乎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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