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阿尔弗雷德有着他这个年纪独有的锐气,那种锐气刺破了他本该稚嫩的长相,让他带上了少年的桀骜。
此时,桀骜的阿尔弗雷德正透过墨镜看着对面的忠叔:“我们冷先生不太喜欢别人来插手他的计划,所以他有我就够了。”
忠叔有些尴尬。
他笑了两声,但在看到面前无动于衷,甚至淡淡地看着他的两个人之后,他默默地把笑收了起来。
“好的,小少爷。”他道。
谁料,阿尔弗雷德突然炸毛了:“不要这么叫我!”
他瞪着面前的男人:“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但忠叔本人并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
他困惑地看着突然生气起来的阿尔弗雷德:“小少爷……阿尔弗雷德先生。”他在阿尔弗雷德越来越有压迫感的眼神中被迫改了口,“阿尔弗雷德先生,我之前这么叫您,您从来不会生气的。”
忠叔是阿尔弗雷德家的老人了,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也不为过。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短短几年没有见到阿尔弗雷德,这个从前乖巧的小少爷怎么就变成了这幅嚣张跋扈的样子。
“如果你指的是五年前的以前,那还是算了。”阿尔弗雷德冷笑了一声,“那时的我大概是年少无知。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已经脱离了家族,不再是你口中的小少爷了。”
忠叔的瞳孔猛缩,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小少爷怎么会脱离家族呢?大少爷不是说,小少爷只是和家里闹了矛盾,现在暂住在先知先生这里,很快就会回去的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忠叔艰难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是最近的事吗?”
“不。”冷玉的手里抓着他刚从系统商店里买的瓜子,边磕边说,“这是五年前的事了。”
忠叔两眼一黑。
这不就是他带着队伍去秘境里进行全封闭训练之后不久吗?难怪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他!
“那,那先生和夫人呢?他们没有拦着您吗?”
他有些结巴。
听到这两个称呼,冷玉几乎是立刻去看阿尔弗雷德的神情。
他没有忽略那双碧蓝色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哀伤。
“阿芙美荻斯已经死了。”冷玉不太忍心让阿尔弗雷德亲口讲述这件往事,他捏了捏少年放在腿上的攥紧的手,“她在副本里因为诡异的攻击,生命值清零,神识崩坏。而在现实中,你亲爱的先生,亲手将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然后自杀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仿佛这一切与他都毫无干系。
仿佛他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阿芙美荻斯在他面前像一朵玫瑰一样慢慢凋零,又仿佛他不曾见到十四岁的阿尔弗雷德在满地的血迹和破碎的玫瑰中抱着父母的尸身失声痛哭。
他就这么看着忠叔,看着他的神情慢慢地呆滞,然后只听到“咕咚”一声。
忠叔接受不了这铺天盖地涌来的信息量,晕了。
冷玉:!
正津津有味吃瓜的围观群众:?
什么东西?
都铎玫瑰的人心理素质都这么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