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音乐渐渐变得激昂,灯光闪烁,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乔兮与慕辞并肩而立,目光扫过人群,寻找着目标。
乔兮(轻声说道)慕辞,今晚的目标,你知道是谁吗?
慕辞(微微点头)嗯,不过他们的行动比我们预想的要快。
乔兮(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我们就得加快脚步了。
慕辞(侧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乔兮,小心点。
乔兮(回以一笑,语气轻松)放心吧,我可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风头。
两人默契地分开,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然而,他们的心却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始终无法真正分开。
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乔兮与慕辞多次擦肩而过,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们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再简单,但内心深处的那份情感却无法轻易抹去。
宴会厅穹顶的水晶吊灯将碎钻般的光斑投在香槟塔上,慕辞松开墨绿色领结的第二颗纽扣,这个动作让西装前襟的褶皱在光影下形成一道暗痕——正好遮住他侧腰处隐藏的微型录音设备。
周临深穿过人群时,深紫色丝绒西装上浮动着龙涎香的气息。他手中把玩的青铜酒盏在灯光下泛着幽光,盏口处一道暗红色痕迹像是永远洗不净的血渍。
周临深慕先生对古滇国青铜器也有研究?三年前苏富比拍卖会,有件蛇钮盖盉和这酒盏是一套。
(慕辞的视线掠过酒盏内侧的阴刻纹路,那里本该铸着祭祀图腾的位置,此刻却盘踞着一条三头蛇——正是清迈最大毒枭黑曼巴的标志。)
慕辞周先生怕是记错了,那套酒器最后是被泰国华侨拍走的。
周临深是吗?
周临深可我听说那位华侨在湄南河喂了鳄鱼。
钢琴师恰在此时换了首肖邦的《夜曲》,慕辞借着举杯的动作错开半步。暗红色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倒映着二楼包厢窗帘缝隙间一闪而过的金属反光——狙击手已经就位。
周临深慕先生这身西装是那不勒斯手工定制吧?不过第三颗袖扣的缝线...像是被人扯断过?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衬衫后领,慕辞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潮湿的仓库里,乔兮颤抖着扯下他袖扣塞进毒贩尸体的指缝,鲜血把孔雀蓝宝石染成黑紫色。此刻那颗替代用的黑曜石袖扣正在周临深指尖泛着冷光。
慕辞周总好眼力。上个月在仰光遇到点小麻烦,有个不懂规矩的掮客想抢我的缅茄菩提念珠。
(他故意露出腕间古董百达翡丽,表面玻璃上的裂痕像一道闪电劈开十二点刻度。)
周临深的目光在表盘停留三秒,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露台边禽鸟拖着鎏金尾羽掠过乔兮绯红色的裙摆。慕辞用余光看见她正在甜品台前与侍应生调笑,水晶鞋跟却始终朝着自己所在的角度。
周临深慕先生觉得今晚的勃艮第如何?比起三年前清迈那批货...
慕辞差了点火候。当年那批红酒木箱用的是寮国红酸枝,单宁味能渗进骨髓。
他故意将"红酸枝"三个字咬得缠绵悱恻——那是他们用来运输海洛因的暗语。
空气突然凝固。二楼包厢的窗帘又掀开半寸,慕辞后颈的汗毛感受到瞄准镜的森冷触感。周临深脸上的笑容像被冰冻的毒蛇,翡翠扳指在酒盏边缘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钢琴声突兀地断在升C小调,侍应生端着银托盘撞进两人之间。慕辞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的毒蝎刺青缺了根尾针——正是清迈港口那个被他挑断手筋的杀手。
侍应生周总,您要的雪茄。(侍应生躬身时,后腰处的凸起轮廓分明)
慕辞嗅到柯尔特M1911特有的枪油味,和他西装内袋里的格洛克43形成微妙共振。
周临深(用雪茄剪缓缓铰开铝管,忽然将锋利的刀片抵在慕辞领带上)慕先生可知,在曼德勒有种说法?
周临深(冰凉的金属贴着喉结游走)说谎的人,会被自己养的蛊虫噬心而死。
慕辞突然握住他持刀的手,带着刀尖划向自己左胸。黑西装绽开一道细缝,露出内袋边缘的青铜酒器碎片——这是当年黑曼巴送给心腹的"投名状"。
慕辞我比较相信中国的老话。(他盯着周临深收缩的瞳孔,声音轻得像情人的絮语)眼见...(顶灯忽然爆裂,整个宴会厅陷入黑暗)
慕辞在玻璃炸裂声中听见乔兮的香水味掠过鼻尖,她微凉的指尖飞快掠过他西装内袋。
慕辞……未必为实。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周临深手中的雪茄刀正插在侍应生咽喉,鲜血喷溅在香槟塔上,折射出万千点猩红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