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抱着冬蝉从禁闭室走出来,他本不想拖延这么久才来带人,只是差点把人打死这事实在难以掩盖,费了不少功夫才摆平。
他绝不会轻易放弃冬蝉,就凭冬蝉那不要命抢文件的劲头,他也得把人救出来。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忠不忠心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但他万万没料到,仅仅三天,冬蝉竟已濒临死亡。伤口严重发炎,高烧也夺走了冬蝉的清醒,此刻他只能毫无意识地被阿尔瓦抱着,呼吸微弱得如同刚出生的脆弱小动物。典狱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菲欧娜赶来时,一眼就瞧见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冬蝉,眼睛瞬间红了。
她愤恨地瞪了一眼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典狱长,典狱长也没心思计较她的失礼,只用眼神示意她赶紧救治。菲欧娜没再多话,抹了抹眼睛便麻利地开始为冬蝉清理伤口。
酒精和双氧水“哗哗”地冲刷着沾满灰尘的伤口,昏迷中的冬蝉感受到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菲欧娜想按住他,但一边冲洗一边按住根本不可能。为了不伤到他,她无奈又焦急地看向面色难看的典狱长。
典狱长依旧沉默,在明白她的意思后,起身轻柔却强硬地按住了冬蝉挣扎的身体。清理完伤口,菲欧娜开始缝合。缝合时,她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手微微颤抖,缝合针都快拿不稳了。
伤口很深,关键还在于它的长度。长达十八厘米的伤口从手腕延伸到手肘,暗红色的伤口被酒精一刺激又开始渗血。白皙的手臂上横着一道刺目的红痕。她扭头在肩膀衣服上蹭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再次拿起针。针线刺进皮肉比清理伤口更疼,冬蝉再次挣了挣胳膊,菲欧娜被他一动,扎歪了一针,疼的他直接迷迷糊糊的清醒了。
“靠.......我是死了吗。怎么死了还这么疼…………”
他努力地抬起眼看了看,发现是菲欧娜在给他缝伤口,便努力挤出玩笑的语调。
“啧……你轻点啊。。?你怎么还哭了?心疼我啊”
菲欧娜哪里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又开始继续缝。
冬蝉也明白现在不是个开玩笑的好时候,加上发烧未退,没清醒一会就睡了过去。
“你现在还后悔吗”
“.........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