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蝉!!!你别跑啊!”冰中蝶追在冬蝉身后,她右手手指里夹着四把刷子,左手拿着一盘鲜艳的眼影一边追他一边喊。
冬蝉被她追的绕着满屋跑。
“不可能我告诉你菲欧娜!!!我不可能让你给我化妆!!!!”菲欧娜在追的过程中巧妙的逼迫冬蝉的走位把人逼到墙边,脸上却是可怜巴巴的表情:“哎呀,就这一次嘛,这盘眼影是典狱长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就顺手扔给我了,这个颜色太鲜艳了我hou不住嘛。”
冬蝉紧紧贴在墙上,脖子往后抻,试图躲避那沾了四种颜色眼影的恐怖刷子。
“冬蝉~很快的,我绝对给你化的很好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菲欧娜你别过来啊!!!!”
冬蝉还试图反抗:“你再过来我就扣你工资了!!!”
冰中蝶邪笑着逼近他,“庶务官本身工资就不是很高,扣就扣了,嘿嘿嘿嘿嘿,冬蝉~”
最终,典狱长副官被庶务官强制性的按在椅子上,他挣扎无果之后心如死灰的看着镜子里自己被菲欧娜抹的红橙黄绿的脸。
菲欧娜先在他脸上试了各种颜色,然后才擦掉给冬蝉好好画。
这个妆。。怎么说呢,其实挺好看的。
粉底没怎么涂,冬蝉本身皮肤就白,再抹就要变成僵尸了,他脸颊两侧被打上了浅色的腮红,眼角被抹上了很浅的蓝眼影,眼线是用红眼影勾的,嘴唇也涂上了极浅的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色。
“好像……还挺好看的?”
菲欧娜骄傲抬头。
“那肯定的啊,我的技术那肯定好啊!”
浅蓝的眼影配上冬蝉天蓝色的眼眸,眼角带了一抹淡淡的红色,看着甚至还有些楚楚动人,嘴唇上又被抹了一点唇蜜,看着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上去。
“那么,亲爱的副官大人还要扣我这个小小庶务官的工资吗?”
冬蝉本来以为会是那种很猎奇的妆,但是现在一看还真挺好看的,于是他用假装赦免的语气道:“kenken,既然你化妆技术这么好的话,那我可以考虑不扣你的工资了”
冰中蝶趁他对着镜子欣赏妆容的时候偷偷溜进卧室,翻找了一下东西后又出去了,她双手放在背后,对着冬蝉一脸讨好的笑。
冬蝉看着这个笑容身体突然打了个寒战。
“卢卡斯~既然妆都化了,不如再换个衣服啊~”
“?我去你的菲欧娜!!!!不可能我高诉你!让你给我化妆已经很好了,你tm居然还想让我穿裙子?!”
冬蝉指着她手里那件短纱裙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庶务官。
他就知道绝对没什么好事!!
冰中蝶拿出来的是一件她很久都没穿过的裙子,这件裙子大概是她刚来冰原的时候带过来的,因为冰原寒冷的气候,所以使得这条纱裙一直被压在箱底,今天也是终于重见天日了。
“哎呀,这件裙子很新的!我都还没穿过呢”
“?这是新不新的问题吗?这是原则问题!”
可是无论冰中蝶说什么冬蝉都不愿意穿,于是冰中蝶之好使出了杀手锏:她从厨房小吧台下掏出一个玻璃罐子!她把罐子在冬蝉面前晃了晃,冬蝉的视线瞬间被吸引了,冰中蝶却在他伸手的时候收回了玻璃罐,用另一只手拎起那条裙子,意思很明显:要东西,就拿穿裙子换。
冬蝉看看罐子又看看裙子,心里的两个小人激烈的天人交战。
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接受:“…………行吧,穿就穿!”
冰中蝶弯腰用手支着大理石台面,指尖轻轻的敲着玻璃罐盖,发出清脆短促的声音。
这件衣服是她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来冰原时带来的,想来也应该有个八年了吧。
冬蝉两指捏着那件裙子的一点领子,满脸嫌弃的去更衣室换衣服。
这是一件轻纱的白短裙,裙摆上面粘了很多很小很小的珍珠和细白闪粉;腰后延伸出两条浅蓝丝带,泡泡袖非常可爱。
但就是这么一件可爱的裙子,穿在冬蝉身上,再配上那副生无可恋模样,就。非常诡异。
说不上来的诡异。
而且很别扭。
他穿这件衣服给人的感觉就像拌了四十二号混凝土的意大利面必须要踢足球一样。
冰中蝶看了两秒果断放弃:“算了。你果然不适合,你还是换下来吧你穿着实在是太诡异了。”
冬蝉翻了个白眼,刚要转身去换衣服,就看见门被推开了。
“……?”
本来吧,典狱长是想让冰中蝶去他办公室处理事务的,但是得知冬蝉在冰中蝶那里之后又决定自己亲自去找人。
然后他拿着两份文件,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一个崭新的冬蝉。
“………你为什么是这副样子?”
典狱长有些被震撼到了。
他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副官脸上被化了妆还穿上了裙子,旁边的庶务官小姐一脸讪讪的表情。
冬蝉直接石化僵硬在原地。
他在阿尔瓦说出第二句话之前飞快的窜进了更衣室,他手速极快的锁上门,背靠着门尴尬的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阿尔瓦回来啊!!他就这么被看见了????尴尬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现在脸上都快要烧起来了,他回去了肯定又要被阿尔瓦嘲笑!!!!
冬蝉简直要恨死菲欧娜了。
典狱长坐在外面冰中蝶的办公桌前,把那两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很有些无奈的问她:“冬蝉那样子是你给他弄的?”
冰中蝶在心里默默盘算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老实的回答:“是……可是没想到……您突然进来了。。”
典狱长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崩裂。
他还是无法想象那个平时天天冷脸对谁都是生人勿近只有在某些时候才回露出那种表情的冬蝉会同意冰中蝶这么对他。
自己的庶务官到底是有多彪悍才能制服冬蝉。
他想象归想象,脸上却仍旧是波澜不惊面无表情。
他的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示意她离开这,再把文件改好了交给自己,等到她关门离开后阿尔瓦才起身去更衣室找那个躲起来的人。
冬蝉换下衣服后尴尬的房间里平复心情,听见关门声后他以为是典狱长走了,于是起身准备出去。
结果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典狱长站在门外。
冬蝉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想把门再关上,却被阿尔瓦用手抵住了门边。
“还要躲着?”
他拉开门进去,一步一步的往冬蝉面前走,他走一步冬蝉退一步,房间本来就不大,很快冬蝉就退到角落退无可退了。
“哼,这么好劳驾典狱长大人用为数不多了休息时间来这里找我呢。”
典狱长没有理会冬蝉带刺且不敬的话,他咬掉一只手套,指尖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
冬蝉的脸因为尴尬而发烫,刚要骂他一句结果就被典狱长用指节抹了一下嘴唇。
“你…唔…你干嘛?”
本就抹的不多的口红被这么一蹭更是看不出来了,典狱长眼眸深邃的盯着他,眼睛里翻涌的冬蝉不敢深思的情绪。冬蝉以为阿尔瓦会做点什么的时候,他轻轻把抹掉了口红的指节放在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明明亲的只是他自己的手,阿尔瓦看着冬蝉的眼神却让他有了一种是在跟自己接吻的感觉。
操,这人平时也没这么骚里骚气的啊!!
阿尔瓦把脸贴近冬蝉的脖颈间,他的呼吸喷洒在冬蝉的皮肤上,热流顺着那一小块地方流入冬蝉的全身。
冬蝉僵硬的一动不动。
他甚至能闻到典狱长身上特有的气息。
典狱长平时向来都是如冰川雪峰般的冷厉,但这时在他面前却又加上了一些柔和,只对他的柔和。
冬蝉有些别扭,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道:“所以我们亲爱的典狱长大人亲自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呢?您总不可能只是出来遛弯儿吧”
阿尔瓦起身叹了一口气,神色无奈:“冬蝉,适当的服软和放松对你来说并无害处,你不必时时刻刻都这样倔强。”
他伸手拉起冬蝉往外走去,刚要出门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让冬蝉炸毛的话:
“我向冰中蝶要来了那条裙子,现在你可以穿个够了,不必为了那一罐红椒酱而勉强。”
“还有,红椒酱你想吃多少我都有,缺不了你的,”他无视冬蝉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往下说“我对你穿裙子很感兴趣,所以你穿的时候我也要看,毕竟刚才我还没看清你就跑了。”
冬蝉拳头捏的咔咔响,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贱啊?!明知道他尴尬还要拿这件事笑话他!!
“哈。典狱长大人的xp果然重口,你要是这么想看那就请您自己穿去吧!!”说完挣脱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尔瓦摇摇头,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失礼,随后速度不变的继续跟上。
———彩蛋!———
没了。本来是有的,但是被制裁了。我真服了这么讲究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