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半个。”江沨神色如常，很干脆地回答。他可没打算拜这家伙为师，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
“…”气氛有些尴尬，少年有些惊讶，他本来预料到这眼前这家伙应该是要么很警惕，询问自己的身世，要么直接拒绝，做半个是什么意思？
江沨看着眼前这人，轮回神盘有所感应，这太奇怪了，除非是来自神域，否则轮回神盘不会有动静，为什么他会…
而且一切的一切都很值得怀疑，神域法宝虽散落人间，但极其难寻，并非是数量很少，而是他们都拥有独立的意识和神智，想要寻到全靠运气。
而这镜仙宗，慕瑶也就罢了，若说金蟾是个意外，那么从通神残法和阎王殿开始他就很怀疑了，现在又来个来自神域的灵体少年，这镜仙宗一个下峰小宗，怎么会连续蹦出这么多个逆天的法宝和秘法？这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慕瑶会不会也知道？
“想要知道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彻彻底底地拜我为师。”少年勾唇笑了笑，江沨紧皱着眉头，眼前这人竟然有心通的能力。不过自己的寿命告急，万一在毒谷修炼到一半慕瑶又要抽取他的生机，那他岂不是等死？与其这样，那还不如…
想到这里，江沨直接跪地叩拜，“弟子拜见师尊。”真不错，一次性拜两个…
“好好好，我的乖徒儿，来，起来。”少年将他扶起，随后继续道：“吾名终夜，来自神域。”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吗，师尊？”江沨抬头看他。
终也微微一笑，若是这一笑放在外面，不知又要迷倒多少姑娘。“镜仙宗的确扎根在下峰，不过这样做只是障眼法罢了。镜仙宗，乃是神域幸存的神明所创。”
江沨瞪大眼睛，“幸存的神明？”
“不错，当年神域覆灭，还是逃出来了一部分神的，我作为其中之一，便一手开始主持扎根在这下峰休养生息。同时放出一丝神域气息，让那些散落在下界的神域法宝们向我们靠拢，以免流浪在外。然而我们皆受到了黑雾的影响，本该无尽的寿元，此刻却与凡人无异。不过好在其中一些神和凡人诞下了后代，延续镜仙宗万年，同时，我也化作灵体守护着这里。”
那黑雾究竟是什么东西？不仅让辉煌一片的神域消失，还能使神的寿元大减，若是将来席卷下界，那岂不是…江沨不敢往下想，因为若此事真的发生，那他至亲之人，还有自己，都将不复存在。
终夜摇了摇头，表示他自己也不知，就算研究了万年，也没有任何头绪。
“师尊，这些都是镜仙宗的机密，为何您愿意告诉我？”江沨认真地问道。
然而终夜却道：“我掌握推演之术，可窥视部分未来。既然慕瑶选择了你，想必你定是命定之人，我看到未来的你横推上峰，无比强大，甚至踏上了寻找神域覆灭真相的道路。”终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变化，未来…果真是故人再现…
“师尊，慕大人会选择我，纯属是因为一个意外…”江沨小声道。
“我知道，我看过了你的过往，但慕瑶从不轻易择人，她除了吸收活人生机以外，亦可吸收死人死气，别忘了她可是轮回神盘的器灵。”
听了这话，江沨瞳孔骤缩，那意思就是说，当时地上横七竖八躺了那么多修士的尸体，她大可切换神盘属性直接吸收疗伤，江沨以凡人身躯的生机根本不够她塞牙缝的，她又为何选择了自己？
“慕大人在神域究竟是什么身份？”江沨看向终夜。终夜背着手，看向上空，他似乎不是在看天空，大概是再看以前宇宙之中的神域…“她啊，曾是那个辉煌时代的第一人，万神敬仰，无人能敌的存在。”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惆怅，又好似是在怀念什么一般，江沨看不透他的情绪，只是继续听着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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