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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圣九年。
洛阳城朱雀门外飘着槐花香,小巷里的小贩纷纷吆喝,过路人络绎不绝,这正是一幅清明盛世景象,百姓安居乐业。
穿过小巷,就能望见一座气派不凡的府邸。
门口冷清,可里边却传出一道道的骂声,惹得过路人好奇探头。
“好一个郦六娘,我儿不过是去白马寺后头听了几回经,你倒要学那河东狮吼?”
郦六娘面无表情的听着,她不耐道:“是,听着听着就到了勾栏去了。”
过路人好奇往里边看,大门进去就是青色瓦砖砌的青瓦路,两棵杨树在旁边守着风吹过还能晃下几片叶子,一摇一摇的飘扬到地面上。
再往进看,厅堂中赫然站着两位人。

粉衣女子娇嫩可爱。
少女穿着穿鹅黄缠枝纹褙子,面上天生一对含情眼,鼻梁细巧得仿佛官窑瓷枕边搁的玉骨扇柄,偏生唇珠饱满如新剥的桂圆,倒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娇憨。
好生一位娇女郎。
“这张郎君可真不识好歹。”门口渐渐围着些许人。
“张家怎么说也是洛阳城的大户人家,祖上还有人曾任御史台,该是家道中正,怎么就偏偏出了张郎君这般浪荡子,居的去狎妓。”
“是啊,可怜这郦六娘如今想要退婚,也要被这母老虎纠缠。”
“那张员外呢,如此大事怎么是张娘子出来。”
“张员外惧内呢……”
外面的议论纷纷一字不差的传进张娘子的耳边,听得她耳根有些发臊。
“如此悍妇,郦六娘怕是要吃亏了,亏的郦娘子也是心大放的小娘子一人处理此事。”
“你怕不知道吧,郦家郎君早死这些年郦家娘子被郦家的亲戚吃空家产,每日甚至还要与亲戚分说家财,这换谁谁还不想逃。”
“小娘子惨咯。”
众人得出最后一个结论。
郦知媋自也是将这些话收尽耳中,她不屑的摆了摆头道:“张娘子,请签字吧。”
张娘子瞄了一眼退婚书,并未有半分举动,反而后退了几步神情得意。
“六娘子,这退婚书我是不会签的,您就安了心差郦娘子回家喝你和我儿的合卺酒吧。”
张娘子话落,就看见一道寒光滑过自己眼前她还未看清是何物,就感受到冰凉的触感在自己脖子前。
张娘子大惊失色。
“签还是不签。”说完郦知媋更用力了几分。
“我签,我签。”张娘子畏畏缩缩的讲,刚才得意的气焰消失殆尽。
郦知媋换了个位置,手勾了一下滑到了张娘子的脖颈部,她在旁冷眼看着张娘子颤颤巍巍的手,签下的字都飘忽不定,没有体韵,不过郦知媋没在意,见她签好字按好手印立马将退婚书收了起来。
张娘子感觉那丝冰冷移开,立马原形毕露大声囔囔着:“好你个歹妇,我要去官府告你持械威胁!”
郦知媋笑了起来,隐着几分不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她轻摇着手中的团扇,好似三月天最明媚的桃花,熠熠生辉。
“我持何种器械了?”
张娘子意识到自己刚刚是被这个小丫头也耍了一通,她恼怒地吼道。
“郦知媋!你这心机深沉的歹妇!!”
郦知媋无视她,径直走向大门口向众人宣告道。
“我的夫婿,定是那般仪表堂堂、洁身自好、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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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代,拿刀架在良籍(即普通百姓)的鼻子上,这种行为被视为严重的暴力威胁和侵犯人身安全的行为。
枯树时期除了仪表堂堂符合,洁身自好差点意思
枯树时期赵祯上位之路有些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