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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大殿,面前的金像巍峨庄重,四周燃气的烛火随风摇曳,金梵挂在吊梁上,周围还有一些信女跪拜祈祷。
郦娘子神色松软温和的把一张张画像摆在大殿上。
郦娘子嘴里念念有词说:“这是大娘,寿华……”
郦知媋早就不想待了,给三娘使了个眼色。
三娘接收眼神朝郦知媋点了点头。
郦知媋趁郦娘子不注意就跑走了,早上她还没有睡饱觉,也就寻了个清净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没想到这么凑巧,又遇到了李六郎。
郦知媋和李六郎没聊几句,郦知媋就听到了郦娘子的吼声,她被吓得一激灵。
随之利索的躲到了赵祯的身后。
赵祯不明所以撇头看着窝在自己身后的六娘,他的目光下移,在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顿了几秒,他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郦知媋无知无觉,她还一脸紧张兮兮地盯着入口。
生怕下一秒郦娘子就要杀进来。
“李六郎,要是有妇人进来问你有没有位穿粉色襦群的娘子,一定要说没有!!”
那是赵祯再一次遇见她。
郦六娘面色紧张但狡黠。
她就像一颗充满活力的刻章。
狠狠在赵祯心上刻上了一笔,再也没有办法恢复如初。
“六娘——”
赵祯想叫住她。
可如活兔的她早就跑的没影了,残下的只有一闪而过的粉色一角,生动活力。
暮风卷起她石榴红披帛的瞬间,赵祯看见有团雪色从裙裾边滚落。定睛望去,原是系在蹀躞带上的素纱香囊,被满地银杏叶托着,像朵跌进金盏的玉簪花。
他俯身拾起时,香囊缝隙漏出几粒青黛与丁香,混着艾草香的药粉在掌心洇出个月牙痕。素缎面上歪歪扭扭绣着只叼灵芝的雀儿,金线在翅尖打了个结。
赵祯扬起一抹笑容,不是嘲笑,是宠溺纵容的笑容。

赵祯收起香囊,龙涎香里忽然混进一缕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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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知媋特地绕了一圈来“偶遇”郦娘子。
三娘先发制人道:“不是和我说要去如厕,这是跑哪里去了。”说完,趁郦娘子不注意,悄悄对她眨眼。
郦知媋见状立马接上道:“娘你都不知道这寺庙让我如厕的地方好找。”
郦娘子怀疑的目光在两姐妹身上逡巡:“可是真的…..六娘,你不是跑到哪个地方玩了?”
郦知媋上前抱住郦娘子的手臂:“我哪敢……”
郦娘子本来想再说什么。
突然琼奴眼快,看到了有一贼人拿走了贡品。
琼奴喊:“不好了,有贼。”
郦知媋反应迅速,一下就推开了郦娘子,自己三两步的就跨过了殿宇,大厅之外,小贩居多,每隔几步就有一个摊位。
郦知媋一下就扒拉住了小偷的衣服,她调整了一下,改为揪着他的衣领。
“就是你,偷我们家的东西。”
那贼人拼命挣扎,郦知媋也不是吃素的。
腿一抬就把贼人给撂倒了。
郦娘子姗姗来迟,见着那贼人瘫倒在地呻吟的样子,心中仍然有气,抄起那鸡毛掸子就往那贼人身上伺候。
郦娘子打几下出出气就算了。
可她一直动手丝毫没有停止。
三娘和郦知媋怕出了什么事情,大宋律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两人一左一右纷纷拦住了郦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