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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知媋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甜,比在家里的还要好,炎热的夏季睡梦中却迎来了一阵阵冷风,刚开始这股风特别冷,但渐渐的恰到好处,不会冷也不会热。
郦知媋原本只想小憩片刻,可环境好舒服就忍不住放纵了自己一把。
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自己旁边坐着一位郎君,面前则是放了一盘的冰块。
身着深色侍卫服,面色冷淡一手持着一本书,另一只手还不忘给自己扇扇子。
郦知媋立马醒来。
这个动静惊动了赵祯,赵祯放下书看向她:“醒了?”
郦知媋的视线逐渐清晰,赵祯的面庞全部清晰的展示在她面前,她警惕的心松了下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皇宫里,赵祯的存在让她特别安心。
赵祯穿着一身禁军制式的墨色圆领袍服裁得极妥帖,唯有交领处微露的月白中衣洇着云水暗纹——那是江宁府今春新贡的缭绫,混在粗麻衬里间,像雪落在铁甲上。
犀皮蹀躞带收着劲瘦腰身,七枚错金銙扣的纹路刻意磨钝了棱角,却在第三枚处露了破绽——蟠螭眼珠嵌的竟是波斯玻璃,迎着光便流转出禁宫才有的孔雀蓝。
他这一身给人一种高贵严肃,不像皇宫里的侍卫,倒像是皇宫金銮殿中的那位,渊渟岳峙,天威含章。
给他转头看向郦知媋的那一刻眉眼松软下来,仿佛刚才的威仪是郦知媋的错觉。
赵祯放下了扇子,长时间的扇动让赵祯的手腕酸软非常,他悄悄转了转手腕。
郦知媋有点感动,“你来很久了吗?怎么不叫醒我。”
赵祯忍不住笑出声来,由一声浅笑逐渐控制不住的放声大笑。
郦知媋不明所以,一直奇怪的看着他。
“你在笑什么啊?你在笑什么啊!”郦知媋见赵祯自顾自的,忍不住恼怒起来。
赵祯见郦知媋要恼了,生怕她以后不理他离去。
赵祯收敛笑意,从桌子上拿了个银杯放到郦知媋面前。
郦知媋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脆生生的印在上面,她也看清了自己的样貌,脸颊旁全是白白的面粉,像极了早摊那混了粉的白玉馒头。

郦知媋也看到了自己的样貌。
郦知媋羞愤掩面,同时无力呻吟。
刚刚她顶着这个样子从家里走到了皇城,面见侍卫又从侍卫那到了这个宫殿。
居然没有一个人提醒自己。
赵祯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发质细腻光滑,让赵祯忍不住又摸了几下:“好了,无人敢笑你。”
郦知媋仰起头,嘴巴都快要努到屋梁上去了。
“你懂什么?我刚刚就这么一路过来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这副样子,太丢人了。”郦知媋生无可恋。
赵祯从怀里掏出了一抹帕子,就要伸手递郦知媋擦脸上的白粉,就一尺的距离,这般近的距离让郦知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可谁知身后早就有一只大手提前预备擒住了她的细软腰肢。
郦知媋全身紧绷着,感受到赵祯温柔的在自己脸上擦了一下,他神情专注的看着自己,就好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般。
接着,赵祯就着这帕子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他也就拥有了郦知媋同款面粉了。
赵祯那张端方贵气的脸上生生被逼抹出一道白,看起来滑稽非常,但是不难看只不过像是那小白脸。
赵祯浅浅笑:“可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郦知媋呆住了。
她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但她能肯定的是——
自己的心跳节拍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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