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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媋媋”几乎是贴着她的耳骨送进去的,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拒绝的亲昵,比任何时候都清晰,都肉麻。
郦知媋只觉得一股酥麻感从耳根瞬间窜遍全身,半边身子都僵了。
她挣扎了一下,无奈身后人抱得太紧,像铜墙铁壁。
郦知媋赵祯
她无奈地拖长了调子,带着点认命的娇嗔。
郦知媋真是拗不过你
回应她的,是赵祯低低的笑声,胸膛微微震动,紧贴着她的后背。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在她耳畔,用那低沉性感、却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清晰地、慢悠悠地、带着无限缱绻地再次唤道:
“媋媋…”
赵祯跟上瘾了一样。
这一次,郦知媋连抗议的力气都没了。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身后温暖坚实的怀抱,还有那固执地盘旋在耳边的、让她又羞又恼又无可奈何的昵称。
堂堂君王,批阅奏章时是温和睿智的天下之主,在群臣面前是端方持重的九五之尊,可在这崇徽殿的寝榻之上,在她身边,却像个固执霸占位置、偏爱幼稚昵称、还喜欢在耳边骚扰人的大孩子。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却诚实地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小声嘀咕了一句:“……随您吧。”
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彻底缴械投降的意味。
赵祯听到了,唇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心满意足的弧度。
他紧了紧环抱着她的手臂,将脸埋在她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发间,终于心满意足地准备入睡。
烛光摇曳,映照着帐内相拥的身影,帝王的威严在深夜里化作绕指柔,只剩下满满的占有欲和那一声声固执又亲昵的——“媋媋”。
至于那被挤占的床位空间。
嗯…挤挤更暖和。
崇徽殿内,柔和的晨光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棂,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寝殿深处,鲛绡帐低垂,沉水香已燃尽,只余一丝清甜微涩的尾韵在空气中若有似无地浮动。
郦知媋是在一阵腰酸背痛中缓缓睁开眼的。
她迷迷糊糊的,感受到外边温和的阳光,她意识到,又是新的一天了。
意识回笼,昨夜被某人固执地圈在怀里、动弹不得、耳边还被那声“媋媋”反复骚扰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果然像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尤其是腰背,酸软得厉害。
“嘶……” 她忍不住轻哼出声,拥着柔软的锦被,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帐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是贴身大宫女瑞珠。
她听到动静,轻轻撩开帐幔一角,见郦知媋醒了,脸上立刻露出温婉的笑容:“娘娘醒了?可要起身?”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晨间特有的清爽。
郦知媋懒懒地“嗯”了一声,在瑞珠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忍不住又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小声抱怨:“什么时辰了?官家几时走的?”
“回娘娘,已近辰时末了。官家卯时三刻便起身去上朝了,特意吩咐奴婢们莫要吵醒娘娘,让娘娘多睡会儿。” 瑞珠一边麻利地伺候她披上外衫,一边笑着回话,“官家走时还瞧了娘娘好一会儿呢,说娘娘睡得沉,定是累着了。”
郦知媋闻言,脸上飞起两抹红霞,嗔怪地瞪了瑞珠一眼:“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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