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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夜晚小摊早已收街早已没有了白日的热闹,耳边只回荡着阵阵马蹄声,时不时前面的小厮吆喝一声“驾”。
郦知媋心沉了下去。
郦知媋“杨羡,你想怎样就直说了吧。”
杨羡抬起头,让郦知媋看了个够。
那风情的吊梢眼眼晕周围布满淤紫,杨郎君的样貌生的是极好的,上挑的吊梢眼自带风情,五官精致秀气,穿着那赤圆领袍衫,活像个狐狸精转世,惯会勾人。
若是杨郎君是位女子,端这相貌,怕是宫里的娘娘都做得。
可如今这幅相貌被毁了去,就如同传世的油画被人添了一笔,风情还在,可细细品来滋味就大不如前了。
杨羡“郦六娘,我的脸被你毁成这样。”
杨羡“你说怎么办吧。”
郦知媋生忍着怒火,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郦知媋撑起一分微笑。
郦知媋“郎君出身高门大户。”
郦知媋“圣贤书该读过,道理也该分清吧?”
杨羡仰着头,故意不回答。
郦知媋和他讲道理:“世上女子名节甚为重要,我家姐姐规规矩矩的在街上走着,郎君你平白无故要掀我家姐姐的皂纱,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郎君你是想逼我姐姐至死地吗?”
杨羡轻轻的笑着,这不以为意的样子让郦知媋恼火。
杨羡忽地说:“那你这般呢?”
“什么?”
杨羡扫过郦知媋俏丽的小脸蛋,那双杏眼清澈见底,一眼便望穿了心思。
她此刻很紧张。
“那你我这般共处一室该如何呢?”杨羡猛的挺直了身体向郦知媋靠近。
郦知媋急忙退让,差点就要摔出马车外。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可原先的安全距离被杨羡打破了,郦知媋瘫在地上,一半的裙摆露到帘子外。
驾车的小厮千胜害怕极了,急急忙忙把她的裙摆踢进去,踢了一下还没进去,遂又踢了好几下。
马车悠悠荡荡,偶尔转弯偶尔直行。
郦知媋高速飞转着脑子,那双杏眼里盛满了怒火迸向杨羡。
郦知媋“马车一直在转圈。”
郦知媋“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羡点点头赞扬说。
杨羡“聪明。”
杨羡“你当街打伤我,害我颜面尽失。”
杨羡“我原先决议要纳你为妾。”
不可否认,郦知媋听到“为妾”两个字耳蜗不停的鸣叫。
为妾意味着什么?就是一个货物,一个可以让主家随意打骂的物品,一个等主母进门每日晨昏定省伺候侍奉的奴婢,一个等于每日争宠没有自主的傀儡。
“杨羡——”
郦知媋咬牙切齿的说,下一秒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抵在了杨羡的脖子上,动作干净利落。
此时此刻,杨羡坐在位置上,郦知媋一只腿站立另一只屈在杨羡大腿旁。
杨羡的视线从她的白皙修长的脖子缓缓挪到了脸上,这张面孔此时做着生龙活虎的表情,她的双眼底燃烧着两颗小火苗,正死死的盯着他。
杨羡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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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