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游湖,此时湖边人迹稀少,仅有两三名闲适的老人缓缓踱步。晨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宛若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闪烁不停。那湖面又似一面湛蓝的宝镜,倒映着蓝天、白云、绿树与飞鸟,更与水底的游鱼和水草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不胜收的画面。
“这里真漂亮,也很祥和,是个适合隐居的好地方。”虞紫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庆幸,“幸好仙门间的争斗没有波及到这里!不然,这般美丽的景色,怕也要像云深不知处、云梦莲花坞那样化为一片焦土了。”
“是啊,确实很漂亮。”蓝湛的目光并未落在周围的风景上,而是满满地聚焦在眼前人的身上,“如果你喜欢,我们回去之后可以找到这里,无论是暂居还是常住,都行!”
蓝湛撑着小船向前划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岸边行人便已完全消失于视野之中。四周一片静谧,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虞紫鸢看了一阵子风景后,略显无聊地拽了下蓝湛的抹额,那条原本系得极为牢固的抹额随之滑落。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它送给你。”蓝湛含笑看着夫人手心里的抹额,随后将她头上的抹额摘下,重新系在了自己的额头,又将自己原本的抹额系到了夫人的头上。
看着为自己系抹额的蓝湛,虞紫鸢调皮地吹了下他通红的耳朵,“你在想什么呢?交换抹额,怎么像是交换什么私密物件似的。”
蓝湛不仅耳朵红了,整张脸也跟着泛起红晕。
“哦,也是,抹额可是非父母妻儿不可碰的东西,堪比巾帕的私密物品呢!”虞紫鸢笑着说道。
“有点无聊,蓝湛,不如弹琴给我听吧!”虞紫鸢提议道。
蓝湛瞥了眼夫人,单手将忘机琴抱入怀中,随即用一只手开始弹奏起来。
一曲终了,虞紫鸢点头赞许:“好听,不愧是蓝氏出身的人!”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道,“对了,我听说你的忘机琴有几百斤重,是真的吗?”
蓝湛依旧表情平静,似乎对此毫无炫耀之意:“五百斤。”
虞紫鸢惊讶地看着面前单手抱琴却轻松自如的男人,不禁更加怀疑这琴的重量是否被夸大了。“这么厉害?是天生就这么强吗?”
“不是。”
“那怎么练的?说说呗!”虞紫鸢捏了捏蓝湛的手臂,果然肌肉结实得很。
蓝湛闻言竟差点把琴摔在地上,他看了眼夫人,眼神里藏着些许意味深长的东西:“倒立!”
“倒立?难道是倒立抄家规吗?”虞紫鸢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启仁,那人就爱抄家规,难不成蓝氏一族都将抄家规当成了爱好?
“不是!”
“若不是被罚,你为什么要倒立?”
“静心!”
“练了几年?”
“八年!”
“这么说来,从咱们相识那年开始你就倒立静心了?你可真能坚持,怪不得情绪那么稳定,力气那么大!”虞紫鸢此时还没意识到,蓝湛从遇见她之后才开始倒立静心,而这一切的原因自然无需多言。
一天的游玩结束,哪怕蓝湛话少,虞紫鸢也丝毫未感到无趣。
晚饭过后,虞紫鸢拉着蓝湛回到了房间,尽管耳朵早已红透,蓝湛却始终未曾挣脱她的手。
“害羞了?要不要喝点酒?”虞紫鸢调侃道。
“要。”蓝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下一秒直接倒在地上。
“哎呀,忘了姑苏一杯倒的毛病!”虞紫鸢稍显遗憾,看来今晚没口福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蓝湛还未等虞紫鸢扶起他,便再次站了起来,眼神清明,步伐稳健,牵着夫人的手走向床边。
“交杯酒喝了,我们也该洞房了!”他说着,双手捧起夫人的脸,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下……
“得,这是真的醉了!”
蓝湛略显生疏的吻落下,仿若点燃了夜色中的烟火。起初,虞紫鸢凭借更为丰富的经验引导着整个过程,随着旋律流淌与节奏推进,蓝湛逐渐成为主导……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洒落时,他才缓缓停下,胸膛因剧烈运动起伏不定,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难得的柔和。
“下次不能再心疼他,一定要运转功法。”失去意识前,虞紫鸢心中暗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