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派弟子带着苏挽清和李莲还有方多病三人来到一座屋前:“这处就是我们掌门生前居住的地方”,随后就告辞了
代灵山派弟子走远,方多病这才问道:“说说吧,你那什么死而复生的铁萧大侠和铁甲门少主,又是你耍的什么把戏啊?”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这个铁萧大侠遇到仇家,之后不得已跌落悬崖,别人都以为他死了,就把埋了起来,可那天呢,我就恰好路过听到声音,就把他抛了出来,至于这个施文绝啊,这个人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却得不到家人支持,这个人就更有意思了,他假装自杀,可是被我看出来了,他是在演的,我也没有拆穿他,这两个人自然就不会说出真相了,事情就是这样了,一传十十传百,这就传开了”
方多病哼了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这所谓的名声,都是招摇撞骗得来的吧?”
“我只是眼力比别人好一点而已,一个人混江湖啊,总得有点长处”
“长处,你这叫什么长处,叫撞大运还差不多”
苏挽清待不住了:“你们聊完没?没聊完继续聊,我先进去了”
两人见此也停下了话题,跟着苏挽清进去了
一进门,苏挽清就开始左右看了起来,李莲花则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也别不服气,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话说的没错,有言在先,若我帮你这把,咱们就算两清了”
方多病不以为然:“那也得看看你能不能功过相抵,你不是眼神好吗?咱们俩打个赌,看看谁先能查出他的死因”
“打赌?”苏挽清来兴致了,“好啊,我最喜欢看人打赌了,我当裁判,输的人给我买芙蓉糕”
李莲花有些无语的看着苏挽清:“我是平日少了你的糕点吗?”
“那怎么了”苏挽清不以为意:“到底行不行?”
“行,当然行!”方多病倒是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了,李莲花只得默认
于是李莲花和方多病开始观察了掌门,半响,李莲花道:“我不仅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还知道凶手是他三个徒弟和他管家中的一人”
方多病自然不服气道:“你凭什么…”,李莲花直接点明道:“你看,他这个手势也眼熟吗?”
苏挽清和方多病随着李莲花的指的方向看去,是和当时妙手空空装死的手势一模一样,明了,是龟息功,方多病就要去探掌门的鼻息,李莲花缓缓道:“不要探了,这龟息功只能撑三日,三日后需要在他的百会,膻中穴上施上三针可见效,此刻都过去十余日了,早就死透了”
方多病听此,也明了了:“王青山施展龟息功假死,必须要找心腹之人将他唤醒,可那个人并没有为他施针,所以他就闭气而死了”
方多病此刻也不得不认同李莲花:“难怪你说这凶手是那四个人之一,这种见不得光的秘法,必须要找身边最亲近的人相帮,而这灵山派当中只有这四人是王青山身边最亲近的人”
苏挽清有些骄傲的鼓了鼓掌:“好,我宣布,李莲花胜了,别忘了事情了了,给我买芙蓉糕”,苏挽清用手指点了点方多病的肩膀
方多病却还是嘴硬:“哼,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只不过你使用过相同的招数罢了”,苏挽清不由道:“你别输不起啊”
“本少爷怎么可能输不起!”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李莲花摇了摇头,“你没发现嘴唇的金箔格外的厚吗?”,方多病听此,立马蹲下身,用手去摸嘴唇的金箔,却不想这金箔下藏着血,看来这掌门不是被憋死的,而是别人害得
所以嘴唇的金箔才格外的厚,为了掩盖血迹
“你把他背后的金箔刮下来”
“你!”方多病虽然不满李莲花让他做事,却还是绕到掌门身后,用剑把他背后的金箔慢慢刮了下来,随着方多病一层一层的刮,一个深黑色的手掌印也浮现了出来
“怎么有点眼熟?”苏挽清拖着下巴思考着
方多病疑惑道:“难道是五毒掌?”
李莲花看了一眼方多病,故意问道:“你认识啊?”
方多病老实回答:“这五毒掌是金鸳盟奔雷手辛雷的成名绝技,十年前金鸳盟被灭,教中的大部分人都被百川院所抓,但还有些漏网之鱼,这辛雷就是其中之一,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一直藏身在这儿”
经过方多病这么一解释,苏挽清这才想起来这个奔雷手的名号
李莲花摩擦着手指,静静听完方多病的话:“走吧,去掌门登仙的地方看看,或许啊,能找出其他的线索”,苏挽清点了点头,跟上了李莲花
方多病貌似从主动变成了被动,一时间有点气恼,但还是安慰自己为了破案,随后也抬脚跟上了
到了登仙台,李莲花想考考方多病:“天机堂精于设计,你应该懂得也不少,这次我考考你啊,这大变活人的把戏,是怎么唬人的?”
方多病不屑一笑,随后开始观察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明白了这场登仙的秘密,李莲花嘴角扯了扯:“不错啊,不算辜负百川院刑探之名”
方多病傲娇一笑:“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这王青山为什么做这一出假成仙呢?”
苏挽清从袖子里拿出刚刚在屋子里从李莲花屁股底下抽出来的三字经扔给方多病
方多病好奇翻了翻,却看不出什么门道:“这不就是一本三字经吗?”,苏挽清点道:“你读三字经的时候几岁啊?”
方多病却是又骄傲的炫耀起来:“本少爷聪慧过人,三岁便熟读三字经,比我笨一些的,也就五六岁吧”,随后又反应过来:“对啊,这王青山五十余岁了,这么还有一本三字经呢?除非……”
苏挽清把桃子用袖子擦了擦,就开始吃了起来,还不忘接方多病的话:“除非他有一个孩子,而要找的灵童不是十六岁而是六岁”
两个人一脸疑惑的看着已经被苏挽清啃了半个的桃子,李莲花也不记得苏挽清出门揣桃子了啊:“你哪里来的桃子?”
苏挽清指了指身后的供台,方多病惊讶道:“你干嘛吃人家贡品啊?”,苏挽清一脸无所谓甚至理直气壮:“反正放这里也没有人吃,等一下都放坏了,多浪费,还不如进我肚子”
看着两个人的汗颜神情,苏挽清无奈道:“这里就我们三个,我就吃一个桃子,不会怎么样的啊”,说罢,拍了拍他们的胳膊:“你们继续聊,我去搞点吃的,太饿了,晚上再叫我就行”,苏挽清说罢,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溜了
两人一起看着苏挽清离去的背影,只不过李莲花是无奈,方多病则是觉得有趣
“走吧”
方多病回神跟上李莲花:“我们现在去哪?”
“去和掌门聊一下”
“你还指望那个死人给你答案呢”
“给你的那本书翻到有标记的那一页”
“小孩的签名?”
“他既是私生子呢,不能跟他爹姓,那就只能跟他娘了”
“所以呢?”
“所以啊我有个计划,不知道天机堂少主做一个打破金箔让死人变活的机关需要多久?过来”
方多病凑近李莲花,李莲花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你果然是个老狐狸”方多病满是诧异的看着李莲花
“承让,所以需要你这个小狐狸搭把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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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切准备就绪,李莲花先是表示遗憾的和灵山派弟子说道:“王掌门的头七已过,魂魄离体太久,在下已经尽力了,今日午夜回魂一刻,在下作法之时,还请各位弟子离院子远一些,我与掌门对话之后,会把掌门的意思传达给诸位”
四人各怀鬼胎,等李莲花回到屋里,立马偷偷又回来在屋外各个角落偷看屋内情况,李莲花见观众已经就位,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魂魄入体,各归其位,请!”
李莲花念完咒语,一股轻烟飘散而来,如梦似幻,随后那灵山派掌门竟真的睁开了眼睛,门外偷看的众人不由得一惊
“大师虽已脱俗成仙,今日莲花不得已招大师回魂,只为请教谁才是大师要找的灵童?”
只见掌门张了张嘴,李莲花作会意般道:“明白了,大师一直有一个放心不下之人,在今日午夜托梦给灵童,若明日谁能答出此人姓氏,再将此人姓氏公之于众,那那个人就是真正的灵童”
那掌门又张了张嘴,似乎认同了李莲花的话,李莲花接此继续道:“那还请大师将答案写在这张纸上”
掌门真的抬起了手,用毛笔将姓氏写下,李莲花故意将纸拿起看了看后就烧了,门外众人不由得更加瞪大了眼睛想将纸上的字看清楚
“在下已牢记,大师还请放心去吧”
李莲花说完这句话,掌门便又闭上了眼睛
烟尘渐渐散去,事情的真相也即将浮出水面
“咳咳!”苏挽清见戏已经做完了,连忙丢下扇炉子的扇子,从后面出来:“呛死了”
屋顶上的方多病也把控制掌门“活”过来的机关停了,苏挽清不由道:“这机关可以啊方多病”,方多病骄傲的撩了撩自己的刘海:“那当然”
李莲花也不由得轻扯嘴角
案件过程已经明了,苏挽清也不想参与接下来的揭秘时刻了,本想着回莲花楼补觉去,结果刚一回到,就眼前一黑
只见原本干净的地板满是泥土脚印,而罪魁祸首就是不知道去哪里撒野回来的狐狸精,看见狐狸精朝自己飞奔过来,苏挽清忍住下意识想踹它的冲动,连忙后退喝止它那脏兮兮的身体想要往她身上蹭的动作
“狐狸精!”
苏挽清忍不住咆哮
“你好样的,你一个月别想吃肉干了!”看着狐狸精一脸无辜的对着她疯狂摇尾巴,苏挽清只能认命的撸起袖子收拾惨局
也许是知道自己理亏,苏挽清给狐狸精洗澡的时候居然异常的乖巧,但是苏挽清的手劲却没有为此减轻多少
收拾完已经天黑了,苏挽清擦完最后一个泥印,把抹布往桶里一丢,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腰,刚想把脏水拿去倒了,却刚提起一点,又立马卸力掉会了地上
苏挽清无奈甩了甩右手,想继续试试,却依旧提不起来,只得放弃,空气静默了一瞬,随后留下一声苦笑,想换左手去提,有一只手却先她一步提了起来
苏挽清抬头看见了李莲花,似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回来啦”
看着苏挽清这个样子,李莲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撇了一眼苏挽清用布束着的手腕:“嗯,我去把水倒了”
苏挽清余光一瞥,猛的拽住李莲花的袖子,一把挑起他的下巴,李莲花被苏挽清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躲,却被苏挽清抓着后退不得,只能让她挑着自己的下巴,感受她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李莲花不由得滚动了一下喉结
苏挽清却没有注意他的紧张,而是仔细看了看李莲花脖子上的勒痕,询问道:“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李莲花感受到苏挽清的卸力,悄悄松了口气,随后告知了苏挽清,他和方多病揭穿朴二黄就是金鸳盟的奔雷手幸雷,李莲花支开方多病以后,就悄悄去幸雷被关起来的地方询问了单孤刀的尸身,结果没想到他突然挣脱了锁链勒住了李莲花的脖子
看着苏挽清的眼神,李莲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后借口说自己去倒水,连忙溜开了
苏挽清没有办法劝李莲花不去找单孤刀的尸身,毕竟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执念了
看着李莲花的背影,苏挽清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偷偷翻开束着的手腕,露出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一看便知道当时用的力很大,伤的很深
手筋被挑断,已经无法恢复,虽然手已不能持剑,但好在武功大半还在,能护得住李莲花,看来以后得多看着他些,免得又把自己置于危险,苏挽清暗暗想着
“吓死人了”,苏挽清喃喃自语这一句,便作嫌弃般将那疤痕重新遮住
“狐狸精又去鬼混了?”李莲花倒完水回来,着手开始准备饭菜,还顺嘴说了这么一句,把有些沉闷的氛围打破了
苏挽清拿起针绣:“是啊,我克扣了它一个月的肉干,你可不许偷偷给它啊”
李莲花看着一眼朝他呜呜叫的狐狸精,仿佛在抗议,但是李莲花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识趣往狐狸精的碗里的倒了一些饭菜,带着它到外面门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