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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漫长的蹉跎,还是让他成为了一把尖锐趁手的刀】
The long years of waste still make him a sharp kn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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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溪“都看着我干什么?该杀就杀”
众人的视线如聚光灯般齐刷刷投射过来时,阎溪直接抬眸迎上,目光冷冽如刀,没有丝毫闪避。
她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嗓音却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直到——
孟川的刀锋没入楚雍胸膛的刹那,暗红色的血花溅上阎溪苍白的脸颊。
她喉头发紧,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漫开,像是吞了一口生锈的铁钉。某种黏稠的酸涩感突然涌上眼眶,又被她硬生生压了回去。
原来真的动过心么?这个认知像冰锥刺进心脏。曾经那些细微的悸动、偷偷的凝视,在此刻都变得如此荒谬可笑。
她垂眸看着指尖沾染的血迹,忽然轻笑出声,眼底却是一片荒芜。
阎溪“谁对我有意...”
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染血的指甲,声音轻得散在风里。
阎溪“我也不在意了。”
楚雍死了。
试炼也迎来了尾声,章烈拖着两把椅子,站在阎溪身后,给人很明显的感觉就是他们是一伙的。
与他一样搬着两把椅子的,还有晏烬。
他在距离阎溪不远处停下脚步,突如其来的寂静让阎溪下意识回首。正对上晏烬那双探究意味十足的眼睛。
阎溪“怎么了……?”
阎溪微微蹙眉,语气里带着几分防备。晏烬轻轻摇了摇头,竟出奇地没有与她争辩。
他凝视着阎溪,声音低沉而认真。
晏烬“你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这不是他的错觉。
从方才开始,阎溪周身散发的气息就如同脱胎换骨般陌生,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就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躯壳。
明明印象里的阎溪,脸上还有婴儿肥,可等他仔细看才恍然惊觉,原来她瘦了那么多,纤细的手腕仿佛只要一用力就可以轻松扭断。
晏烬“我和阎溪单独谈谈,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晏烬抬眸询问了一句,章烈薄唇紧抿,眉头微蹙,显然对阎溪独自留下心存顾虑。
阎溪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担忧,不着痕迹地转过身,朝他投去一个笃定的眼神,那目光清澈而坚定。
见状,章烈紧绷的肩线这才稍稍放松,默默转身朝前走去,最终在约莫百米开外的位置停下脚步。
恰在此时,燕风踱步而至,一只手随意地搭上章烈的肩膀,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凑近了他。
燕凤“你怎么不跟在她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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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烬垂眸看着阎溪淡淡的样子,一股死人感。他叹息一声,像是经过自己内心的多番斗争终于妥协。
晏烬“说说吧,为什么寻死…?”
阎溪眸底快速掠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又被它收住情绪,她想了又想,实在不知道回答他什么。
太麻烦了。
果然,她活着还需要动脑筋去想事情。
阎溪轻笑一声,那笑声里透着几分无奈,又像是终于找到了答案。
阎溪“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太苦了。”
话音落下,她缓缓抬眼望向晏烬。夜色如墨,将她的面容笼在阴影里,唯有那双眼睛在暗夜里格外清明。
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藏着的疲惫与倦意几乎要溢出来。像是一盏将尽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着最后的光芒。
她看起来如此平静,却又明显在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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