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冰宫时,玄武灵珠的蓝光在刘耀文怀里轻轻跳动,像颗不安分的星子。冰原上的风更烈了,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得像被小石子砸。刘耀文把玄武甲拆下来当披风裹在身上,甲片摩擦着发出“咔啦”声,倒成了队伍里最响的动静,却盖不住贺峻霖压抑的抽气声——他刚才被冰手抓过的脚踝,此刻肿得像个馒头,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贺峻霖(缩着脖子跟在严浩翔身后,尾巴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声音带着哭腔)“早知道雪山脚下有暗影族,刚才就该把冰妖的冰杖带走当拐棍,至少能敲敲那些黑雾里的鬼东西……嘶——这破地方连块暖和的石头都没有,我的脚快废了!”
脚腕不小心崴了下,疼得他差点蹲下去。严浩翔眼疾手快扶住他,指尖触到他脚踝的冰碴,眉头一皱:
严浩翔“别动,脚踝冻紫了。再逞强,等会儿连路都走不了,只能让刘耀文背你,他那身板,说不定能把你颠成散架的豆腐。”
他突然蹲下身,用竹杖撑着地面,把贺峻霖的腿架在自己膝盖上,往冻肿的地方哈气:
严浩翔“刚才被冰手抓的时候就该处理,现在都冻僵了。等会儿到了背风处,我给你敷点草药。”
贺峻霖(脸颊发烫,却还嘴硬)“谁、谁要你好心?我这是白虎的自愈能力在起作用,过会儿就好……你、你别碰我脚踝!痒死了!”
话没说完,严浩翔突然用掌心按住他的脚踝轻轻揉搓,暖意顺着皮肤渗进去,疼得他倒吸口冷气,眼泪差点掉下来:
贺峻霖“你轻点!想谋杀啊?不知道白虎的皮肉金贵吗?”
小碗突然指着天上飞过的一群白鸟,拉了拉宋亚轩的手,指尖带着点冰碴:
小碗“亚轩哥哥,它们飞得好急,翅膀上好像有血,是不是也在躲黑雾?那些虫子连鸟儿都要欺负吗?”
宋亚轩抬头望去,那群白鸟确实飞得慌慌张张,有只鸟的翅膀还耷拉着,羽毛上沾着暗红的血,很快就消失在雪山背后。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玉佩透着股凉意,突然想起冰柱里父亲的模样,心口一紧:
宋亚轩“可能是吧,暗影族的蚀骨虫连鸟儿都不放过。它们闻到灵力就会扑上来,跟饿疯了的野狗似的。”
张真源(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老巫祝的笔记翻到某一页,指尖不小心被纸页边缘的毛刺划破,渗出血珠)“前面是‘回音谷’,谷里的石头能模仿人声,暗影族很可能在那儿设埋伏。老巫祝说,那里的石头能把人的心里话都喊出来,最容易乱人心智。”
他指尖点着笔记上的插画——画着个张着嘴的石头,旁边标着“能乱人心智,慎入”。
刘耀文(突然一拍大腿,掌心的冻疮被震得发疼)“我知道这地方!上次跟张哥路过,我对着石头喊‘刘耀文最帅’,结果它喊了一整天‘刘耀文最菜’!气得我差点用玄武甲砸了它,要不是张哥拦着,我非把那破石头拆了不可!”
众人刚想笑,就听见雪山方向传来“轰隆”一声闷响,黑雾里突然升起道黑烟,像条拧着的黑蛇直冲天顶。紧接着,丁程鑫背后的凤凰羽突然剧烈颤动,一根羽毛被飞溅的冰碴划破,渗出血珠——是危险预警。
马嘉祺(眉头紧锁,伸手按住丁程鑫流血的羽翼,指尖泛着麒麟火的微光)“是信号弹,他们发现我们了。你的翅膀怎么样?还能发力吗?”
丁程鑫(指尖燃起簇小火苗,火苗在风中抖了抖,血珠滴在雪地上,像朵绽开的红梅)“没事,小伤。火焰能烧穿黑雾,但黑雾里藏着蚀骨虫,火焰烧过去,它们只会更兴奋,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到时候更难对付。等会儿得省着点用灵力。”
说话间,前面的冰坡突然滚下来块巨石,“咚”地砸在雪地上,溅起的雪沫子差点埋了小碗。巨石上竟贴着张纸条,用黑血写着字:“灵珠留下,饶你们全尸。”字里行间的恶意,看得人头皮发麻。
小碗(指着巨石后面,声音发紧,小手攥着宋亚轩的衣角)“那里有人!他手里的罐子在动!爬出来好多小虫子,好吓人!”
巨石后面果然钻出个瘦高的黑影,穿着破布袍,手里捧着个琉璃罐——正是暗影族那个捧着蚀骨虫的家伙。他没说话,只是把罐子往地上一墩,罐口立刻爬出来无数银色小虫,每只都长着锯齿似的牙,在雪地上爬得飞快,留下道银光。有只虫子跳起来,咬在刘耀文的裤腿上,瞬间啃出个洞,差点碰到他的皮肤。
严浩翔(竹杖顿地,杖尾蓝光大盛,却被寒风刮得晃了晃,虎口震得发麻)“是蚀骨虫!别让它们沾到皮肤!碰到就会啃灵脉,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
可已经晚了,几只虫子已经爬到刘耀文脚边,他刚想抬脚踩,虫子突然蹦起来咬在玄武甲上,“咯吱咯吱”啃得甲片直冒火星,有片甲片甚至被啃出个小缺口,疼得他“哎哟”一声——甲片与他的灵脉相连,甲片受损,他的胳膊也跟着发麻。
刘耀文(吓得跳起来,胳膊上的伤口被扯得发疼)“它们真能咬穿玄武甲!这玩意儿不是刀枪不入吗?老巫祝骗我!”
宋亚轩(立刻把小碗护在身后,掌心的朱雀火猛地爆开,火舌舔过雪地,烧得蚀骨虫“滋滋”作响,化成团银水)“别慌!它们怕火!耀文,把甲片亮出来挡着,我们用火攻!”
可火焰太盛,他的指尖被烫得起了水泡,疼得微微发颤。更多的虫子从罐子里爬出来,像条银色的河,朝着众人涌来。
张真源(甩出神噬魂鞭,银线在空中织成张网,手腕被鞭子的反作用力勒出红痕)“耀文,用玄武甲当盾牌!丁程鑫,火攻罐子!把罐子打碎,虫子就没源头了!”
刘耀文立刻举着甲片冲过去,蚀骨虫撞在甲上,被弹得老高,有片碎甲弹到他的额角,划出血痕,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丁程鑫的凤凰羽突然化作道红光,直直射向琉璃罐,“哐当”一声,罐子碎了,里面的虫子却像疯了似的,突然转向暗影族的瘦高个,密密麻麻地爬满他全身。那瘦高个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虫子啃得只剩副骨架,连骨头缝里都爬满了银色,看得人胃里发翻。
贺峻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严浩翔身边靠,不小心扯到脚踝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这虫子连自己人都啃?也太没良心了吧!简直是白眼狼!”
张真源(收起噬魂鞭,银线上沾着的虫子正慢慢融化,手腕的红痕渗出血珠)“蚀骨虫只认灵脉,不认人。刚才那家伙被灵珠的气息熏过,身上有残留的灵力,自然成了虫子的目标。它们就是群没脑子的吃货。”
话音刚落,回音谷里突然传来阵笑声,笑得跟贺峻霖被鸡追时的惨叫一模一样。众人循声望去,谷口的石头正在“说话”,每个字都学得惟妙惟肖,连贺峻霖的哭腔都模仿得分毫不差。
石头(模仿贺峻霖的声音)“严浩翔我怕!这虫子比鸡还凶!我再也不敢嘴硬了!求你救救我!”
石头(又模仿刘耀文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要娶石狮子当媳妇!石狮子比贺峻霖好看一百倍!就算它不理我,我也要跟它拜堂!”
刘耀文的脸“腾”地红了,额角的血珠滴在雪地上,抓起块雪就往石头上扔,动作太猛,胳膊上的伤口裂开,疼得他“嘶”了一声:
刘耀文“你闭嘴!再学我就把你炸成碎石子!到时候让你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雪块砸在石头上,弹回来溅了他满脸雪,逗得小碗直笑,可笑着笑着,她突然拽住宋亚轩的衣角,声音发紧:
小碗“亚轩哥哥,这笑声里混着别的声音,像好多人在哭,还有骨头碎的声音,好吓人……”
宋亚轩仔细一听,果然,石头的笑声里藏着细碎的呜咽,像被埋在雪底下的人在求救,还夹杂着“咯吱”的脆响——像蚀骨虫啃骨头的声音。
他刚要说话,张真源突然捂住他的嘴,指了指谷里——只见暗影族的旗帜正从谷两侧的岩石后露出来,黑旗上的骷髅头在雪光下闪着冷光,旗角还沾着碎肉。
绿大暗的声音(从谷里传来,被石头模仿着,显得飘忽不定,带着血腥味)“朱雀主魂,把灵珠交出来,我就让你爹的魂魄安息,不然……就让他永远困在冰里,被蚀骨虫一点点啃食魂魄,连轮回都做不到。”
宋亚轩的瞳孔猛地收缩,掌心的朱雀火瞬间燃起,烧得雪地上冒起白烟,烫起水泡的指尖被火焰燎得更疼:
宋亚轩“你把我爹怎么样了?有本事冲我来!别拿死人吓唬人!”
石头(继续模仿绿大暗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笑)“没怎么样,就是把他的魂魄碎片封在了回音石里,让他每天听你喊爹,却永远答不了话,是不是很有趣?哦对了,我还往石头里塞了几只蚀骨虫,让它们慢慢啃他的魂魄,声音好听极了,跟嚼脆骨似的。”
小碗突然挡在宋亚轩身前,指尖的灵珠碎片亮得惊人,被碎片的光芒映得脸颊发白:
小碗“不许你欺负他!你这个坏人!灵珠才不会给你这种坏蛋!”
红光从她掌心射出,打在最近的那块石头上,石头“咔嚓”裂开道缝,呜咽声更响了,还夹杂着虫子被压碎的“咯吱”声。
张真源(噬魂鞭突然甩出,银线缠住块摇摇欲坠的冰棱,肩膀被鞭子的力道扯得脱臼般疼)“别信他的!回音石只能模仿声音,封不住魂魄!他在骗你分心!”
他猛地拽动鞭子,冰棱“轰隆”砸在谷口,正好压住几只刚爬出来的蚀骨虫,冰棱碎裂时,飞溅的冰碴划伤了他的侧脸。
混乱中,贺峻霖突然指着谷顶,声音发颤:
贺峻霖“快看!那是什么?好多黑藤蔓!”
众人抬头,只见谷顶的积雪里钻出无数黑色的藤蔓,像蛇似的往下爬,藤蔓上还挂着银色的虫子——是暗影族养的蚀骨虫藤!有根藤蔓已经缠上了丁程鑫的脚踝,虫子正往他的伤口里钻,疼得他闷哼一声,凤凰羽瞬间燃起大火,才把藤蔓烧成焦炭,可脚踝已经被啃出几个血洞。
严浩翔(竹杖往地上一顿,杖尾的蓝贝壳爆发出强光,手腕被震得脱臼,却咬牙没吭声)“往左边走!那里有老巫祝标记的密道!贺儿,上来,我背你!再磨蹭,咱们都得成虫子的点心!”
他蹲下身,不顾自己脱臼的手腕,硬是把贺峻霖背了起来。刘耀文抱起小碗就跑,玄武甲在他身后展开,挡住了落下的雪块,有块尖锐的冰碴砸在甲片上,震得他胸口发闷,嘴角渗出血丝。
刘耀文(边跑边喊)“小碗抓紧了!别松手!摔下去会被雪埋住的!”
小碗(搂住他的脖子,声音有点抖却很乖)“嗯!耀文哥哥也小心!”
丁程鑫和马嘉祺殿后,凤凰火与麒麟火交织成面火墙,烧得藤蔓发出“滋滋”的响声,焦糊味混着雪的寒气,格外刺鼻,马嘉祺的手背被火星烫出几个燎泡,却死死攥着丁程鑫的手没松开:
马嘉祺“跟着光带走!别回头!我断后!”
丁程鑫(反手握紧他的手,火焰烧得更旺)“要走一起走!你当我是贺峻霖那个娇气包吗?”
刘耀文跑在中间,怀里的玄武灵珠突然发烫,蓝光透过衣襟映在雪地上,像条引路的光带。他的胳膊被刚才的火焰燎得火辣辣地疼,却死死护着怀里的灵珠和玉佩,生怕磕碰到。宋亚轩回头望了眼回音谷,石头还在模仿着绿大暗的声音,可那声音里的恶意,却掩不住一丝慌乱——显然,他们的突袭打乱了暗影族的计划。
宋亚轩“爹,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宋亚轩在心里默念,握紧了怀里的玉佩,加快了脚步,血珠从他被烫伤的指尖滴落在雪地上,像串红色的泪。
雪地上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只留下玄武灵珠的蓝光在前方跳动,像颗永不熄灭的星子,指引着他们往雪山深处走去。而回音谷里,暗影族的旗帜仍在摇晃,绿大暗站在裂开的回音石前,看着石缝里渗出的血丝,嘴角勾起抹阴冷的笑——他要的,从来不止是灵珠,还有朱雀主魂的心头血,那才是解开暗影族封印的关键。
绿大暗(对着石缝低语,声音像冰锥刮过石头)“跑吧,跑得越远,绝望的时候就越惨。等我拿到心头血,整个朱雀族都得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