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的疗伤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七张玉床并排摆在暖玉砌成的地面上,殿顶的夜明珠洒下柔和的光,将每个人脸上的疲惫都照得清晰
张真源躺在最中间的玉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药布,白发被宋亚轩用玉梳轻轻理顺,露出额角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那是白泽灵力反噬时留下的印记,像朵含苞的白花。
张真源“轻点梳,”
张真源皱着眉躲了躲,核桃串在没受伤的左手里转得慢悠悠
张真源“再使劲,头发都要被你薅光了。”
宋亚轩拿着玉梳的手顿了顿,朱雀火在指尖跳了跳,把药膏往他伤口上一抹
宋亚轩“谁让你自己逞英雄?摘玉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疼死你才好。”
话虽这么说,指尖的力道却放轻了,像在抚摸易碎的琉璃,旁边的玉床上,刘耀文正被严浩翔按着胳膊涂药,玄武灵力冲撞着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刘耀文“嘶——严浩翔你谋杀啊!轻点儿!”
严浩翔“嫌疼?”(挑眉,青藤从袖中溜出来,轻轻缠住刘耀文的手腕)“刚才在诛仙台替丁哥挡雷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喊疼?”
刘耀文“那能一样吗?”(梗着脖子反驳,眼睛却瞟向对面的丁程鑫)“丁哥后背的伤怎么样了?马哥给涂药呢?”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丁程鑫趴在玉床上,凤凰尾羽温顺地垂在床边,马嘉祺正拿着药杵,将灵草捣成糊状,土黄灵力裹着药膏,轻轻抹在他后背焦黑的伤口上。雷光留下的灼痕在麒麟灵力的滋养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像被镶了层金边。
丁程鑫“嘶——马嘉祺你手重了!”(猛地弓起背,尾羽炸起几根金红的羽毛)“想谋杀亲夫啊?”
马嘉祺“谁让你逞能硬扛天雷?”(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腰,指尖却悄悄放轻了力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在诛仙台喊‘一起扛’的时候,不是挺威风吗?”
丁程鑫“我那不是为了兄弟们吗?”
丁程鑫嘟囔着转头,正好对上马嘉祺的眼睛,对方眼里的担忧藏不住,嘴角却抿着笑,他突然伸手揪了揪马嘉祺的衣角
丁程鑫“你也没好到哪去,后背的伤要是留疤,以后穿露背装可就不好看了。”
马嘉祺“谁要穿露背装?”(被他逗笑,拿起块干净的药布盖在他伤口上)“再说了,有你这只开屏的凤凰在,谁看我啊。”
丁程鑫“嘿你——”
丁程鑫正想反驳,旁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转头就看见刘耀文从玉床上滚了下来,正捂着胳膊龇牙咧嘴。
贺峻霖“怎么回事?”(从玉床上坐起来,白虎尾尖的红绸带晃了晃)“自己滚下去的?还是被严浩翔踹下去的?”
严浩翔(手里拿着瓶刚开封的疗伤药,闻言挑眉)“我可没碰他,是某只玄武自己乱动,被床沿绊下去的。”
刘耀文“我那是想给亚轩递药!”
刘耀文爬起来,胳膊上的药布蹭掉了一块,露出底下还在渗血的伤口
刘耀文“谁知道这破玉床这么滑!”
宋亚轩赶紧从自己的玉床上跳下来,朱雀火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暖炉,小心翼翼地凑到刘耀文伤口边:
宋亚轩“别动,我给你烤烤,能好得快点。”
他指尖的火苗温温的,燎得刘耀文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胳膊。
宋亚轩“别乱动啊,”(板起脸)“刚才张哥还说,你的玄武甲裂了三道缝,再乱动,以后就真成‘裂甲龟’了。”
刘耀文“谁是龟啊!”(炸毛)“我是玄武!玄武懂不懂?龟蛇同体,多威风!”
他说着还摆了个自以为威风的姿势,结果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张真源躺在中间,看着他们打闹,忍不住笑出声,结果牵扯到胸口的伤,顿时疼得闷哼一声,脸色白了几分。
丁程鑫“别笑了!”
马嘉祺别笑了
丁程鑫和马嘉祺异口同声地喊,两人对视一眼,又都别扭地转过头。
贺峻霖(拿着块干净的药布走过去,蹲在张真源床边)让你逞英雄,现在知道疼了?”
他红绸带一甩,精准地缠上张真源没受伤的手腕,
贺峻霖“师父给的护身符呢?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到底是什么宝贝,能扛住白泽灵力的反噬。”
张真源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白泽虚影,边角被血浸得发红
张真源“就是这个,”(把木牌递给贺峻霖)“师父说里面封着百年灵泉的灵力,能护住心脉,但也就只能护个心脉了,其他地方该疼还是疼。”
贺峻霖(把木牌翻来覆去地看,突然“咦”了一声)背面还有字呢。”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木牌背面刻着行小字
“泽护六灵,七心同归。”
丁程鑫“老巫祝早就料到了?”(摸着下巴)“知道我们七个会一起扛过这关?”
马嘉祺(点头)“应该是,老巫祝总喜欢搞这些玄机。”(说着看向张真源)“你的伤……真的要养百八十天?”
张真源(活动了一下手指,核桃串转得慢了些)差不多,经脉断了七七八八,得慢慢续。不过你们别担心,我这白泽的自愈能力还是有的,说不定用不了那么久。”(顿了顿,看向刘耀文)“倒是你,玄武甲裂了三道缝,以后可别再硬扛天雷了,真碎了,我可没钱给你买新的。”
刘耀文“谁要你买啊!”(梗着脖子)“我自己能长出来!就是……就是得多吃点补钙的,比如贺儿上次偷藏的那盒灵龟膏。”
贺峻霖“谁偷藏了!”(炸毛)“那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给大家补身体的!要不是你上次抢着吃,能剩下那么点吗?”
刘耀文“我那不是帮你尝尝有没有毒吗?”
贺峻霖“灵龟膏能有毒?你当我傻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闹,严浩翔突然从药箱里翻出个小小的玉瓶,往两人中间一递
严浩翔“别吵了,谁赢了谁拿这个。”
瓶里装着半瓶晶莹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是天宫难得的凝神膏,对灵力不稳的人最有好处。
贺峻霖和刘耀文顿时都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瓶。
宋亚轩“猜拳决定?”
宋亚轩提议,手里还拿着给刘耀文疗伤的药膏。
贺峻霖“行!”
刘耀文行!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伸出手——贺峻霖出了剪刀,刘耀文出了布。
贺峻霖“我赢了!”(一把抢过玉瓶,得意地晃了晃)“愿赌服输,可别耍赖。”
刘耀文(气鼓鼓地坐回自己的玉床,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疼,忍不住嘟囔)“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宋亚轩(挨着他坐下,把掌心的暖炉往他胳膊边凑了凑)“别气了,我这儿还有块桂花糕,是上次从人间带回来的,给你吃?”
刘耀文(眼睛一亮)“真的?”
宋亚轩“嗯,”
宋亚轩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里面是块方方正正的桂花糕,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宋亚轩“本来想等大家好点了一起吃的,先给你垫垫。”
刘耀文刚想接,手腕突然被人拽住,转头就看见严浩翔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瓶药
严浩翔“先换药,换完再吃。不然吃下去,伤口该发炎了。”
刘耀文“换就换,”(嘟囔着,乖乖伸出胳膊,眼睛却还盯着那块桂花糕)“换快点啊,别让桂花糕凉了。”
严浩翔无奈地摇摇头,手里的药膏倒在掌心,青藤灵力裹着药膏,轻轻抹在刘耀文伤口上。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泛起清凉的感觉,疼意顿时减轻了不少
刘耀文(舒服地眯起眼睛)“哎,你这药不错啊,比贺儿那个好闻多了。”
严浩翔“那是,”(挑眉)“这是我用青龙泉的泉水熬的,比某些只会抢别人东西的白虎强多了。”
贺峻霖“谁抢别人东西了!”(正拿着凝神膏往自己手腕上抹,闻言立刻回嘴)“总比某些人,偷偷用青藤缠别人的药箱强吧?”
严浩翔“我那是帮你整理!”
贺峻霖“整理到自己药箱里了?”
两人又吵了起来,张真源躺在中间,听着他们斗嘴,突然觉得胸口的疼都减轻了不少。他转头看向丁程鑫和马嘉祺,只见两人正凑在一起,马嘉祺拿着根玉针,小心翼翼地挑丁程鑫尾羽上的焦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马嘉祺“疼吗?”
马嘉祺的声音很轻,玉针挑掉一根焦羽,丁程鑫的尾羽轻轻颤了颤。
丁程鑫“不疼,”(摇摇头,突然笑了)就是觉得这几根新长的羽毛有点怪,泛着白,像张真源的头发。”
张真源“那是白泽灵力的缘故,”(接话,核桃串转得快了些)“我的灵力顺着护罩渗进你们体内了,估计得养个把月才能褪掉。不过说真的,丁儿你这几根白羽毛挺好看的,像……”
丁程鑫“像什么?”(挑眉)
张真源“像落了雪的凤凰。”
张真源笑了笑,刚说完就被丁程鑫扔过来的药枕砸中胸口。
丁程鑫“呸!什么落雪的凤凰,难听死了!”(红了脸)“我看你是被药糊住脑子了!”
马嘉祺(赶紧替张真源挡了挡,捡起药枕放回丁程鑫床头)“好了好了,别闹了,真源还伤着呢。”(转头看向张真源)“说真的,你的灵力真的渗进我们体内了?我总觉得后背的伤好得特别快,而且……”(顿了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麒麟角)“角上好像多了道白纹。”
众人闻言都低头看自己的灵力印记——丁程鑫的凤凰尾羽泛着莹白;宋亚轩的朱雀火里掺着点点白光;刘耀文的玄武甲上多了道白纹;贺峻霖的白虎尾尖缠着圈白边;严浩翔的青藤叶片上沾着白霜。
宋亚轩“还真是,”(惊讶地睁大眼睛)“我的火好像变温和了,刚才给耀文烤伤口,居然没燎到他的头发。”
刘耀文“那是我躲得快!”(插嘴)
宋亚轩“是我的火变温和了!”
刘耀文“是我躲得快!”
两人又开始争,张真源看着他们,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他想起老巫祝临终前的话,说白泽灵力最是纯粹,能辨善恶,也能结羁绊,当时他还不懂,现在看着兄弟们身上那抹属于自己的莹白,突然就明白了。
张真源“好了,别争了,”(清了清嗓子)“这是好事,我的灵力在你们体内,以后不管谁出事,其他人都能感应到。就像……就像多了个看不见的绳结,把我们七个捆在一起了。”
丁程鑫“谁要跟你捆在一起啊,”(嘴硬,尾羽却轻轻晃了晃,扫过马嘉祺的手背)“多碍事。”
刘耀文“就是,”(附和,手里却把宋亚轩递过来的桂花糕掰了一块,往张真源嘴里塞)“要捆也得捆严浩翔,谁让他总偷我零食。”
严浩翔“我什么时候偷你零食了?”(挑眉)
刘耀文“上次在洛阳城,你偷偷吃了我半袋蜜饯!”
严浩翔“那是你自己说不好吃,给我的!”
刘耀文“我那是客气客气!”
严浩翔“谁知道你是客气还是真心的!”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贺峻霖突然从自己的玉床上跳下来,白虎虚影在身后展开,尾尖的红绸带缠上两人的手腕
贺峻霖“别吵了,再吵就把你们的药都换成最苦的那种!”
刘耀文和严浩翔顿时都闭了嘴——他们都尝过那种苦药,苦得能让人掉眼泪,比天雷劈在身上还难受。
宋亚轩(忍不住笑了,把手里的桂花糕分给大家)吃点甜的吧,贺儿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伤口也能好得快点。”(把最大的一块递给张真源)张哥你多吃点,你伤得最重。”
张真源接过桂花糕,刚咬了一口,就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个清脆的声音
小蓝“疗伤殿的仙娥说,这里吵得快把屋顶掀了,让我来看看是不是有人不想好好养伤。”
众人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个穿着天蓝色仙袍的少年,手里提着个食盒,正是负责天宫药库的仙童。
刘耀文“小蓝!”(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带好吃的来了?”
小蓝(翻了个白眼,提着食盒走进来)“就知道吃,你们七个这次可把天帝吓坏了,听说诛仙台的地砖都被你们劈裂了三块,天帝正琢磨着要不要给你们换个更结实的刑台呢。”
丁程鑫“什么刑台!”(皱眉)“我们那是证明清白!”
小蓝“知道知道,”
小蓝摆摆手,把食盒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是七碗冒着热气的灵粥
小蓝“这是用瑶池的莲子熬的,对灵力恢复有好处,快趁热喝。”
他把粥一碗碗分到众人床边,轮到张真源时,特意多放了块莲子糕
小蓝“张哥你多吃点,白泽灵力反噬最伤根基,可得好好补补。”
张真源“谢了啊,”
张真源接过粥碗,刚想喝,就被刘耀文抢了过去。
刘耀文“我先尝尝烫不烫!”(舀了一勺就往嘴里送,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嘶——烫死我了!”
贺峻霖“活该,”(伸手抢过粥碗,重新递回张真源手里)“让你嘴馋。”
张真源笑着摇摇头,舀了一勺粥慢慢喝着。灵粥的清甜在舌尖蔓延开来,混着殿里的药香,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他看着身边斗嘴的兄弟们,看着丁程鑫和马嘉祺偷偷交换眼神,看着宋亚轩给刘耀文擦嘴角的粥渍,看着贺峻霖和严浩翔抢最后一块莲子糕,突然觉得,就算白泽灵力的反噬再疼,就算要养百八十天的伤,也值了。
小蓝“对了,这是天尊让我给你们的
递给他们一个卷轴,严浩翔接过卷轴打开,青藤灵力在指尖流转,将卷轴上的字迹看得清清楚楚
严浩翔“北溟海?那地方不是早就成了死水吗?绿大暗去那儿干什么?”
小蓝“谁知道呢,”(耸耸肩)“说不定是想找什么宝贝,或者……想搞什么阴谋。”(顿了顿,看向众人)“你们可得小心点,绿大暗既然能操控丁哥,肯定还有后手。”
丁程鑫(握着粥碗的手紧了紧,凤凰火在眼底跳了跳)放心,下次再见到他,我非得把他那身黑气烧干净不可!”
马嘉祺“别冲动,”(按住他的手)“我们七个一起去,得先搞清楚他为什么能操控你,还有……他到底是怎么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的。”
丁程鑫“嗯,”(点头,看了眼身边的兄弟们,突然笑了)“有你们在,怕什么。”
刘耀文(喝着粥,含糊不清地说)就是,等我们伤好了,七个打他一个,保证把他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贺峻霖“你能不能文明点?”(皱眉)
刘耀文“我这叫直白!”
贺峻霖“是粗俗!”
刘耀文“你才粗俗!”
两人又吵了起来,张真源看着他们,喝着灵粥,感觉体内的灵力正在一点点恢复。窗外的霞光透过云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像一幅流动的画。
张真源“好了,别吵了,”(放下粥碗,核桃串转得沉稳)“先养伤,养好了才能去找绿大暗算账。不过在那之前……”(看向众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谁输了猜拳,谁就得去给王大爷的糖画摊帮忙,怎么样?”
万能角色“好啊!”
众人异口同声,之前的疲惫和担忧仿佛都被这小小的约定驱散了。
丁程鑫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笑出声,尾巴尖扫过马嘉祺的手背
丁程鑫“说真的,虽然伤得疼,但这样吵吵闹闹的,倒比平时在各自的神殿里有意思多了。”
刘耀文“那等伤好了,我们干脆搬到一起住吧?”(眼睛一亮)“找个大点的宫殿,中间摆张桌子,天天一起吃饭,一起修炼,多好。”
贺峻霖“谁要跟你一起住,”(翻白眼)“你睡觉打呼,能把屋顶掀了。”
刘耀文“我哪有!”(反驳)“明明是你梦游,上次还跑到我神殿里偷我的玄武蛋!”
贺峻霖“那是玄武蛋吗?那是块破石头!”
刘耀文“你才破石头!”
两人又吵了起来,张真源笑着摇摇头,舀起最后一勺灵粥喝了下去。甜意在心底化开,带着兄弟们的笑语,像团温暖的光,驱散了所有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