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果然是个克夫命格的贱人。
沈清荷心中一寒,却未辩解。她知道,从今日起,她在杨府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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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沈清荷独自坐在房中,手中握着那张从郦五娘袖中掉落的织机图纸。
图纸上的织机结构精巧,显然经过改良。她心中隐隐觉得,这张图纸或许是她翻身的契机。
她将图纸小心收起,目光落在窗外的月色上。杨府的夜色,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沈清荷杨羡,……这杨府的水,究竟有多深?你到底是真纨绔还是有心躲避??
她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杨府的地牢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血腥气。
沈清荷提着灯笼,沿着石阶一步步走下。她的手中握着一只青瓷药瓶,瓶中是杨父命她送来的丹药。
地牢深处,杨羡被铁链锁在墙上,衣衫褴褛,满身伤痕。
他的头低垂着,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却掩不住他眼中的戾气与痛苦。
沈清荷走到他面前,轻声唤道
沈清荷杨公子
杨羡缓缓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她
杨羡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沈清荷将药瓶递到他面前
沈清荷老爷让我送药给你。
杨羡冷笑一声,猛地挥手打翻药瓶。药瓶摔在地上,碎裂成片,丹药滚落一地。
他的声音沙哑而愤怒
杨羡滚!我不需要他的药!
沈清荷并未动怒,只是蹲下身,将丹药一一拾起。
她的动作轻柔而从容,仿佛眼前的杨羡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
杨羡盯着她的背影,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杨羡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谁?
沈清荷吃痛地皱眉,却依旧平静
沈清荷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若不服药,受苦的是你自己
杨羡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将她拉近,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
杨羡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想控制我,让我变成我父亲的傀儡!
沈清荷呼吸困难,却依旧直视他的眼睛
沈清荷你若真有骨气,就该想办法摆脱他的控制,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
杨羡的手微微一松,眼中的疯狂逐渐被痛苦取代。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额头上渗出冷汗,显然是药瘾发作。
杨羡你……走……
他松开手,踉跄着后退,铁链哗啦作响。
沈清荷却并未离开,而是上前扶住他
沈清荷你需要我帮助
杨羡猛地推开她,声音嘶哑
杨羡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沈清荷被他推倒在地,手掌被地上的碎瓷片划破,鲜血渗出。
她低头看了一眼伤口,却并未在意,而是站起身,走到杨羡面前。
沈清荷你若不服药,药瘾发作时会更加痛苦
她低声说道。
杨羡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眼中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忽然抓住沈清荷的手腕,低头咬破她的手腕,鲜血流入他的口中。
沈清荷吃痛地皱眉,却并未挣扎。
她任由杨羡饮血,直到他的颤抖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