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将虎符拓片拍在对方胸口
云蘅(陆昭宁)宋世子既然认出故人,就该知道定国公旧部最擅长...
话音戛然而止,那人突然扯开她衣襟,指腹摩挲着锁骨下方淡红的胎记——形如残缺的海棠花瓣。
宋墨最擅长飞蛾扑火
宋墨摘下面具,露出眼尾那道贯穿至鬓角的旧疤
宋墨十年前你被乳娘藏在棺材里出城时,这胎记还只有米粒大小
云蘅的簪子已刺破他喉间皮肤
云蘅(陆昭宁)世子爷查了这么久,就为揭我伤疤?
血珠顺着银簪纹路渗入簪头的东珠,那是定国公夫人临终前塞进襁褓的遗物。
宋墨突然握住她执簪的手按向自己心口
宋墨我要幽州军械图的全本
他掌心的茧子磨得她生疼
宋墨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乳娘葬在何处
窗外更鼓恰敲三响,云蘅听见韩冲的亲卫正在逐间搜查。她突然轻笑出声,扯开宋墨的织金腰封
云蘅(陆昭宁)那就要看世子爷演不演得惯这风流戏码了
芙蓉帐落下时,她将虎符拓片塞进他中衣暗袋,指尖蘸着血在他后背写下
云蘅(陆昭宁)三更,西角门
当韩冲带人破门而入时,只见满地凌乱衣衫。云蘅裹着茜红纱衣伏在宋墨膝头,手中金剪正绞下一缕青丝
云蘅(陆昭宁)大人来得正好,替奴家瞧瞧这结发礼可还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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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铜锣响过,云蘅独自坐在妆奁前梳理残发。
铜镜突然映出宋墨去而复返的身影,他隔着窗棂抛进个油纸包,里面是沾着泥土的银锁片——正是乳娘当年挂在她颈间的长命锁。
宋墨寅时三刻,我要在清凉山见到军械图全本
他的声音混在晨雾里
宋墨别忘了,现在不止辽王府要杀你
云蘅将锁片按在心口,镜中倒映的琉璃灯突然爆开灯花。她看着灯罩上渐渐浮现的幽州布防图——那是用磷粉写在纱面的密信,遇热才显形。原来宋墨早已将真正的筹码藏在她眼皮底下。
云蘅(陆昭宁)好个请君入瓮
她碾碎胭脂盒底层的鹤顶红,忽然想起乳娘咽气前说的话
乳母小姐切记,活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谈血仇
寅时的露水凝在清凉山断崖边的枯枝上,云蘅攥着油纸包里的银锁片,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锁片上“长命百岁”的刻痕早被岁月磨得模糊,唯有边缘一处细小的豁口依然锋利——那是乳娘遇袭那夜,替她挡刀时被剑锋劈开的裂痕。
山风卷起她黛色斗篷的瞬间,一支羽箭钉入身后老槐树。
箭尾系着的素帛被血浸透半幅,借着残月,她看清上面潦草的字迹
韩冲已知你身份,速离金陵。
云蘅(陆昭宁)陆家的女儿,从学不会‘逃’字怎么写
她冷笑一声,将素帛投入崖下溪涧。溪水倒映出对岸竹林中一闪而过的玄色衣角,那是宋墨惯穿的织金蟒纹料子。
竹林深处的石亭里,宋墨正在烹茶。鎏银火铳搁在紫檀案上,枪口对准她心口
宋墨我要的军械图呢?
云蘅解下腰间蹀躞带掷在案头,金蟾纹暗格弹开的刹那,三十六枚铁蒺藜暴雨般射向宋墨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