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没用的
何氏踩住她染血的裙裾
何氏整个金陵城的鹰隼都被窦家用肉毒喂饱了...
话音未落,东南角突然传来云板急响——那是锦衣卫缇骑出动的信号。
宋墨的玄色大氅掠过醉月阁朱门时,三十六名缇骑已封死所有巷口。他剑尖挑飞何氏的帷帽,露出她额间未愈的烙伤——这是三年前私通马夫留下的印记。
宋墨本官竟不知,英国公府的妾室有资格替窦姑娘当家了?
他碾碎地上的毒弩,铁片刺入何氏掌心
宋墨东厂十三种刑具,倒想看看你能熬过几种。
窦昭的轿辇恰在此时抵达,轿帘未掀先闻冷笑
窦昭砚堂哥哥好大的官威,只是这醉月阁...
她亮出地契
窦昭如今姓窦了
宋墨突然扯过云蘅染血的衣袖,露出内层暗绣的蟒纹
宋墨锦衣卫办案,窦姑娘要抗旨?
那分明是御赐飞鱼服的衬里,每一道血痕都浸着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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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诏狱水牢,云蘅浸泡在腥臭的血水中。宋墨将焦骨簪插进她头顶石缝,簪头东珠映出壁上刻痕——这是关押过定国公的囚室。
宋墨窦昭用三万两买通司礼监,要你永远说不出话
他捏开她下颌灌入解药,指尖摩挲着喉间淤青
宋墨但我需要你亲口指认万皇后
云蘅忽然咬破他虎口,毒血混着解药呛入肺管
云蘅(陆昭宁)宋...砚堂...
嘶哑的嗓音像钝刀磨石
云蘅(陆昭宁)你早知...何氏会来...
暗处突然射出淬毒银针,宋墨旋身用大氅裹住云蘅。针尖刺入他肩胛时,牢房深处传来窦昭的轻笑
窦昭好一对亡命鸳鸯,可惜云姑娘的哑毒,连西域尸蚕都解不了
五更天,云蘅在荒郊野地咳出第一口黑血
怀中焦骨簪震动着发出蜂鸣——这是宋墨埋入簪芯的磁石,与锦衣卫虎符共鸣。
她将耳朵贴上冰冷的地面,远处马蹄声正沿着昨日毒蛾飞散的轨迹逼近。
扯下半幅血衣系在枯树上,她咬破手指画出定国公暗卫的图腾。晨雾中有黑衣人影渐显,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与万皇后七分相似的面容
陆姑娘,东海鲛人泣珠可医百毒,只要你肯交出西山大营的...
云蘅的袖箭射灭对方手中火折,在绝对的黑暗里轻笑出声。原来这盘棋,所有人都是吞象的蛇。
辽王府兵器库的青铜门在月光下泛着幽绿,云蘅将焦骨簪插入锁孔时,簪头的东珠突然渗出黑血——这是机关淬毒的征兆。三日前从东海鲛人手中换来的蛇蜕手套,此刻正紧贴她掌心,能抗百毒却挡不住心底寒凉。
宋墨寅时三刻,狼烟为号
宋墨的密信还在袖中发烫,可她分明听见墙外传来窦昭环佩的叮咚。兵器库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三十六尊青铜弩机同时转向入口,箭簇上淬着幽蓝的海蛇毒。
云蘅撕下半幅裙裈裹住火折子,烈焰腾起的刹那,她看见库顶悬着的铁笼里蜷缩着个人影——那是被剥了皮的工匠,指尖还捏着半卷黄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