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嘻嘻,这里有人唉。”“哇,他长得好别致。”“这个人真奇怪,心怎么是灰的?”“哦,是的,还泛点红!”
“塞斯!”
“真奇怪,真奇怪,怎么会有人的心是这样的呢?”“他是魅魔吗?我听说只有魅才能把自己弄得奇怪又漂亮!”“不知道,不知道,也许是吧。但我也没见过魅魔呀。”
“塞斯!”
“哦,他好像不是魅魔!他没有长角和尾巴!只有,只有......只有一对大白翅膀。难道还有长白翅膀的天使魅吗?”“不知道,不知道,我没见过。”“嘻嘻,嘻嘻,管那么多干嘛?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呀!是呀!”“多么奇怪的物种,我要回家告诉阿婆!”
“塞斯!”
“嘻嘻,嘻嘻!多么奇怪的物种,我要回家告诉阿婆!”
“嘻嘻,嘻嘻......”
......
“塞斯!”
少年在迷雾中行走,耳边是无尽的嘈杂与喧嚣。依稀间,漩涡之中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如梦似幻,似远即近,隔却万千重纱,又渺水底望月,总看不真切。
他继续行走,渐渐,喧嚣退化,声声呼唤如汇浪成涛,化作洪流涌入他的耳里。
脚步减缓,驻足,回首。
一片迷茫之雾中,一只手蓦地撕破虚空,向他而来。
塞斯维亚猛地甩开握上来的手,利比亚则趁此间隙挣脱钳制。他转身反将少年压在地上,抿起的唇在阴影中别样的红,若那漫烂史册中嫣糜红艳的吸血鬼,令人意乱情迷。
男人唇角含笑,眸光潋滟里倒影着另一双眼,两者却皆是古井无波。
此时少年的身形已然抽条,初显骨形的脸被男人捧在掌心,额贴着额,鼻息交错间塞斯维亚感觉男脸颊痒痒,男人松散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少年人盯着那脖颈上醒目的蓝玫瑰,脆弱娇艳的花朵似乎一折便断,他的目光忽而有些迷离,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漏了一拍。
“瞧瞧,这是多么令人垂怜的表情!”
塞斯维亚忽然感觉颈间被人吹了一口气,刹那间的感觉如一道闪电刺进大脑,耳边的声音添上了心里的空缺。少年刚一回过神来,便感受到皮肤上那残留的快意。
在少年的再次愣怔中,男人忽而垂首,同他缠绵细语,如交颈的鸳鸯。
“可怜的孩子,愿主保佑你......”
话未落,轻笑一声,“若你真心诚意,我便予你所欲。”
圣灿如日,我佑世人。我来为你指明前进的方向--
我们所欲之珍宝,地榆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