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几人热闹的聊着,时不时的拿魏无羡打趣。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离开就近在眼前,魏无羡已经收拾好行李,但最近老是看不到蓝忘机,心里尽泛起了思念‘烦死了,烦死了,这还没走呢,怎么就开始想他了。’魏无羡来也是个行动派,既然想了,那我就去找他。
魏无羡在藏书阁找到蓝忘机。
“蓝湛,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呀,都不来找我。”看着又是一天都不见踪影的蓝忘机,魏无羡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魏婴,你且跟江宗主先回去,不日我便来接你,可好。”蓝忘机自知这几日冷落了魏无羡,耐心的哄着“这一两日我之所以忙是因为有重要的事要与江宗所商议,你别难过。”
“什么重要的事儿?搞得神神秘秘的。”魏无羡问道。
“关乎于你,关乎于云梦,更关乎于我们的未来。”蓝忘机答到。
见蓝忘机这么认真,魏无羡也不好追问:“好吧好吧,说的好像很严重似的,你不方便说,我便不问。那我明天走,你送我吗?”
“过几日,我去云梦找你,可好,你路上注意安全。”蓝忘机没有正面回答
“不送便不送,我走了。”魏无羡有点生气的离开。
看着有些使小性子的魏无羡,蓝忘记暗想只能后面慢慢哄了,不过真可爱。
夜里,大家都已歇下,没有人注意到天上那轮满月在什么时候竟变成了红色,如血一般的红,甚是骇人。
而此时,正在梦境中的江枫眠、江厌离、江澄、远在云梦的虞紫鸢、甚至于蓝曦臣聂怀桑皆做了同样的梦。梦中前尘往事尽显,就连。江枫眠、江厌离和虞紫鸢都看到了不夜天的混战,看着在不夜天悬崖边上那样绝望、无助的魏无羡,心里仿佛被撕开了口子。而江城则感觉自己如亲临现场一般。
蓝曦臣与聂怀桑看着在观音庙里的孟瑶,不知该恨,还是该怜。孟瑶跟在聂怀桑身边已有几年,他不信那个凡事隐忍的人,能变得那么坏。而蓝曦臣则是很茫然,他与孟瑶并无深交,怎的梦境竟如此真实。
次日一早。蓝曦晨便找到蓝忘机。他实在不知昨日的梦境应该与谁说,但心里还是很想帮帮那个人,希望他不要变得那般愤恨。
“忘机,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议”蓝曦臣道。
“兄长,亲讲”蓝忘机回。
“我想将孟瑶留在云深不知处,不知你意下如何?”蓝曦臣道。
“兄长,孟瑶本性不坏,若留在云深,也不是不可。只是你可知他的身世?”蓝忘机问道。
“我有所耳闻,金宗主是断然不会认回他的。而他身份尴尬,在清河即便有大哥和怀桑的帮助,但毕竟人言可畏,他二人也不可能时时护其左右。在云深不知处,至少他可以不被那些言论乱了心智。”蓝曦臣认真道。
“兄长若觉得可,那便叫人留下吧。但此事你还应先知会聂公子,毕竟他是聂公子的伴读。”
“我知。”
说罢,二人便各做各的去了。蓝忘机动身前往暮溪山山洞。他要尽早拿到那把阴铁剑,好在聘礼送到云梦时见魏无羡。蓝曦晨则是去找聂怀桑。
蓝曦臣来到聂怀桑的院子
“怀桑,你怎么一人在院子里发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见坐着发呆的聂怀桑道。
“曦臣哥哥,”聂怀桑回神:“收拾好了,大家在装车,我帮不上忙,就在这坐着,不给大家找麻烦。曦臣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怀桑,我直说了。”蓝曦臣也不跟聂怀桑绕弯子:“我想让孟瑶留在云深不知处。这些日子孟瑶的处境,我也看在眼里。你与大哥虽对他多有回护,但毕竟堵不住悠悠众口,他始终处境尴尬,不如让他留下,在这里,他的耳边至少不会再有那么多闲言碎语。你觉得呢?”
聂怀桑听了蓝曦臣的话,他想‘当初若不是哥哥给他写信,让他去找金老头,他也不会被派往不夜天做卧底,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哥哥可能不会死,他也不会变的那么的面目可憎。或许留下对他来说是更好的出路。’
想罢,聂怀桑便不再纠结:“你有问过阿瑶吗?若阿瑶同意,我便没有意见。他很好,但是在我身边,我确实也护不住他。”
二人正谈,转头便看见站在院子门口的孟瑶,不知他听了多少。蓝曦臣见孟瑶一脸茫然,便直接问孟瑶:“我二人的谈话,你可听见?听见了多少,有疑问就说出来,别生了误会”
“对对对,阿瑶,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就告诉我们,我和曦臣哥哥决不隐瞒,别生了误会。”聂怀桑也赶紧帮腔。
“你们想让我留下?”孟瑶问道
“是。”蓝曦臣坚定的回答:“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留下?”
聂怀桑怕孟瑶觉得他是在赶他走,赶忙解释道:“阿瑶,蓝家家规森严,且素来雅正。在我身边,你不免还是会听到一些污言秽语,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觉得我护不住你,在这里你就不会听到那些了,或许会更开心一些。”
“孟瑶一切还是以你的想法为主,你可愿意留下。”蓝曦臣道。
“嗯嗯嗯,你的想法最重要。”聂怀桑符合道。
孟瑶望着二人,反复思考,‘或许留下确实是一个好归宿,他那个爹根本不会管他。聂家虽好,但悠悠众口,他也实在难耐。’
“我留下。”孟瑶思索片刻应了下来。‘蓝曦臣、聂怀桑还有聂大哥,谢谢你们。
‘三哥,不管梦境是真是假,这一世愿你一切安好’聂怀桑看着孟瑶,思虑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