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宇文长安从外地出公差回来,看着阮惜文喜道,“惜文,我昨日午夜梦回间好像看到了寒雁,她还唤我爹爹,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丑时我便开始往回赶了,你说这是不是代表有好事发生啊?”
宇文长安眼睛亮亮的看着阮惜文
“长安,我们带着父亲隐居吧”,阮惜文含笑看着宇文长安
“隐居自是要的,只是裴大福虽已自杀,但他余党未灭,我当心会后患无穷”
阮惜文拉着宇文长安的手,引他坐下,“是我怀有身孕了,京中到底危机四伏,父亲虽说退下了,但阮家还在,而你亦有相才,我担心……”
宇文长安沉重的拍了拍阮惜文的手,“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
宇文长安怎么会不知阮惜文的担忧,这又何尝不是他的担忧?况且又知晓了阮惜文怀有身孕,宇文长安有喜有忧
“我该如何护住你们母女啊?”宇文长安有些惆怅
“你怎知是女儿?”
“我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我梦到寒雁叫我爹爹了,如今看来,确是喜事一桩啊”
“我会秘密把我查到的线索交到刑部和大理寺,最后结果如何就看他们了”,宇文长安拍拍阮惜文的手说道
阮惜文戏谑的看向他,“这次不想着先解决完再辞官了?”
她故作忧愁道,“唉,我果然比不得女儿”
虽然知道阮惜文在开玩笑,但宇文长安还是很认真的解释了一番,“你也知道,我们如今处境敏感,那我自然也不适合再立大功,本来是打算把所有的线索都查出来之后,才交到刑部和大理寺的,如今你怀有身孕,我自是要再小心些的……”
“惜文……我也怕你们会受伤……也怕他们会狗急跳墙……”
“我们好不容易才能重聚,我舍不得再失去你”
宇文长安看着阮惜文眼眶竟有些红了,阮惜文帮他扶开了紧皱的眉头,“我们也算是先知了,定会没事的,你也别太有太大的压力……”
“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阮惜文轻声道
不知是说给宇文长安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对啊,我们会没事的”
宇文长安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干就干,隔日就将所有的证据摆在了刑部和大理寺,毕竟这些他早在上一次就已经查过一遍了,这一次查也就更加轻松了,只不过风险有点大,不过没关系,这次早了十几年,裴大福的根基还没有像上一次一样那么深
为了让顶部和大理寺可以秉公办案,宇文长安还将部分线索公布到了民间,迫于百姓压力,刑部和大理寺也不能草草结案
而就在这时,宇文长安选择激流勇退,向皇帝递上了辞呈
“爱卿,当真决定好了?”
“是”,宇文长安恭敬的拱了拱手,“臣考虑好了”
“朕知道那些线索是你找到的,你的前途一片大好,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在这时辞官?”
“不怕陛下笑话,臣的发妻怀了身孕,臣不忍妻子孕期受苦,想要亲自照顾,纵使有丫鬟看着,但臣委实不能安心”
“朕不曾想,你这玉面判官还是个痴情种”,皇帝开怀大笑,“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便允你辞官,不过朕的朝堂会一直为爱卿留着位置,欢迎爱卿随时回来”
“臣,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