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夫子瞧不起女学生私自换了教材,嘴上大力凛然,最后还不是定国公府的走狗
姚惜发现重生也并非全是好事,比如知道的太多却不能阻止也是会感到糟心的,她能做的也只是约束好自己,不去主动害人,能帮则帮,当然,这是在不威胁她自身性命的前提下
只不过翰林院来讲学栋那两个夫子实在是讨厌,虽然迟早知道他要被撤,但姚惜不建议让这个时间提前,姚惜给姚尚书写了封家书,派身边信得过的人给姚尚书传了回去,所以赵夫子被贬,姚尚书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前世赵夫子被贬澹州当了个六品官,这次直接成了从七品,依旧是被贬澹州
顺便陛下也知道了翰林院起草的很多奏折,都是定国公府事先批阅过的,为的是刑部和户部两部尚书空悬一事,谢危刚好顺理成章提拔张遮的老师顾老,和姜雪宁的父亲户部侍郎姜伯游
几个伴读说笑间,太后身边的太监又派人来搜仰止斋,电光火石间,姚惜想到了上一世姜雪宁被陷害的事情,这距离姚惜上一世被退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所以近段时间姚惜的兴致一直不怎么高,所以反倒是把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给忘记了
在姜雪宁跟太后身边的太监争辩时,姚惜不经意间瞥了薛舒一眼,上一世,众人皆知是薛舒暗害,但由于无人敢得罪薛家,所以让太后圆了回去
姚惜知晓姜雪宁能顺利解决,所以并未出手相帮,毕竟她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斗不过那些狐狸,既如此,若非必要,自是明哲保身的好
而且太后派人去了刑部请人来断案,很快张遮就来了,比起姜雪宁,姚惜更期待见到张遮,毕竟,她和姜雪宁确实没什么交情
一个时辰后,张遮跟着陈瀛一起来的
“臣刑部侍郎陈瀛蒙昭,向太后娘娘请安”
陈瀛行完礼,张遮顺势行礼,“臣,刑科给事中张遮,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不屑道:“刑科给事中?不过给七品小官吧”
陈瀛连忙给张遮解释,“张大人入刑部短短时日,就已经处理妥当积压了大半年的刑名之事,乃是个中好手,臣,唯恐力薄,慢待了娘娘之事,是以带了张大人”
“案情之事,路上都已知晓了吗?”
“都已经说过了”
“那你二人就给哀家好好的查,看看幕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小人作祟!”
陈瀛看向黄公公,“敢问今日一案的物证现在何处?”
黄公公捡起地上的字条递给陈瀛,“陈大人请看”
陈瀛看完后递给张遮,“张大人也看看”
张遮看着字条道:“白鹿纸,普通信笺尺寸,楷体字迹,臣在来的路上,已阅了玉如意上所刻内容的拓本,的确与此信内容无异”
陈瀛好奇询问:“张大人的意思是这东西在谁的手里,谁就与逆党有关?”
张遮摇了摇头:“未必”
太后不满道:“物证如此明晰,还只是未必?张大人是何居心哪?”
张遮不卑不亢道:“与逆党有关之事本就错综复杂,律令有言,无证不罪,单凭一张纸尚不能定罪,还需查清原委方能断言”
姚惜担忧的看着张遮,毕竟太后不喜姜雪宁是摆在明面上的,她担心张遮会被太后使绊子,宝樱年纪小没想那么复杂,只是感叹道:“张大人果然是个直臣呢”
姚惜笑的与有荣焉:“那是自然”